不怕金灿灿,这头狼妖连说话都不利索,还化不成人形,就算一鸟一狼打起来,金灿灿都是手下败将。
“你、你、你没、没资、资格、要、要求、我我、重、重复、复第、第二、二次话。”青耳模仿起金灿灿说起了话。
这惹得金灿灿嗷呜咆哮发出一声狼叫,就冲青耳扑了过去。
青耳在金灿灿快要扑上自己前,抡起了手,往金灿灿的脸上,呼上了一巴掌。
君宜与红婴同时发声。
“金金灿——”
“娘子——”
电光火石间,青耳与金灿灿扭打在了一起。
金灿灿去咬青耳的手。
嘴有一个,手有两只,金灿灿只能咬上青耳的一只手,青耳另一只手就用来拔金灿灿身上的毛。
君宜和红婴上前去分开他们,君宜扯着青耳的手,焦急道:“你别拔他毛。”
“你不要咬我娘子的手,有话好好说。”红婴扳着金灿灿的嘴,想要金灿灿松嘴。
场面一度混乱。
明明是一鸟一狼的打斗,混在一起就是三妖一人的混战了。
“紫□□,到了,这就是我开的酒楼……”多禄领着紫一来到一盏灯,刚推开门,就看见那三妖一人扭打在一起。
这成何体统!
多禄呵斥:“你们在做什么!给我分开!”
他们一时都没停下,就怕停下了,对方还会继续,多挨几个拳头,多拔几撮毛,谁都不愿意吃亏。
见他们不听自己的话,尤以当着外人的面,多禄放出一条狐狸尾巴,朝他们打去,顷刻间就把他们扯开了。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东西,自己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没在店里,他们就乱成这样。
“君宜这丫头就不说了,她是你们中最小的,她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类,不懂事,闹闹就得了,你们三个。”
多禄一一指向头顶被揪下来一大撮毛的金灿灿、衣服被扯破的红婴、手臂上咬出一排排狼牙印的青耳。
“你们三个加起来都上千岁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去,面壁思过。”多禄指着墙,厉声说道。
金灿灿毫不犹豫走向墙,青耳还有些不愿意,想与多禄争辨几句,红婴拉住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和多禄争辩。
一盏灯来新面孔了,正是站在多禄身后,被多禄带回来的□□精紫一。
明摆着这时候多禄要在外人面前给这□□精立规矩,无论平时如何,这时照多禄的话做便是了。
青耳不情愿被红婴拉着,一同向墙壁走去,站在金灿灿身边,面朝墙壁闭上了眼。
“紫□□,让你见笑了,”多禄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微笑看着紫衣。
在君宜看来,多禄的笑容狡黠,一肚子坏水全写在脸上了。
他不是去追他的仇家吗?这是上哪儿拐带了一个□□精回来?君宜心有疑虑。
多禄对君宜吩咐道:“丫头,去,给紫□□倒杯茶水。”
“是,公子。”
君宜挑起布帘,进了后厨,从灶火上拿过一壶烧好的开水,取过茶叶,往两个白瓷杯里放入几片茶叶,冲上开水,端着两杯冒烟的茶水,走向多禄和紫一。
“公子请。”
君宜分别将两杯茶水给了多禄和紫一,站在一旁没有离开,亲耳听见多禄对紫一说,那个割去他一尾的法师找来了,待他找那法师报了仇,就会回深山归隐,潜心修炼,欲把这开了不久的一盏灯酒楼,托付给紫一经营。
“这不行,我对经商一概不通,胡公子你别拿我开涮。”
紫一连连摆手拒绝。
“我只是路过此地,我还要去找师父,如何能在人间做买卖,使不得,不行呀,胡公子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多禄笑来眯成一条缝的狐狸眼逐渐睁开。
发觉多禄不高兴了,紫一心虚到擦起脸上的汗水,指了指面壁思过的三个妖精。
“胡公子,他们可以接管你的酒楼,再不济,这位姑娘也可以。”
紫一看向近处的君宜,继续说道:“胡公子,今日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要把酒楼交付于我,我何德何能,不可,那是万万不可。”
君宜当下只心想,这臭狐狸精把仇报了,就不在人间呆着,要回深山老林了?
他走了,那自己怎么办?虽常常埋怨那头臭狐狸精,嫌他这不好那不好,一度不想伺候他,可他走了,上哪儿找这么大方的主子。
若是照皇后主子的话,进府给千金小姐们教授礼仪,给小姐们当奴婢,这怕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
大家族里的小姐们,从生下来就有乳母照顾,礼仪等事也是从小由专人教习,且入府是有一群主子要伺候,连在府邸里呆的久一些的嬷嬷都是可以使唤新入府的丫头,可留在狐狸精身边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