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他是哪句话说错了?
“姜晔同志,你好像对裴同志超出寻常的关心?”
“有吗?”姜晔就茫然地问。
他不就是一个正常人的关心吗?正常人救了一个人,然后就甩手不管,漠不关心?这才不正常吧?
沉哥到底从哪一点觉得他这是超出寻常的关心了?
韩景沉警告道:“她现在还身份存疑,你给我保持点警惕,不要中了敌人的糖衣炮弹。”
“裴同志怎么糖衣炮弹了?”
韩景沉睥睨他一眼,冷声道:“美色也算。”
“……”我去!沉哥,原来你也是知道裴同志长得美啊?我还以为你一向分不清女人美不美呢?
等到韩景沉洗刷干净碗筷,要走的时候,姜晔又连忙叫住他。
“不是,沉哥,你真的不打电话给卫国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姜晔问。
韩景沉想了一下对廖卫国交代的事,倒没反对。
深更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岭的水潭,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水底下,之前水潭附近没有一点动静,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要不是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他又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要忍不住把这个女人往妖精鬼魅的方向想了。
这也是韩景沉对她的来历耿耿于怀的原因。
公安局配备着电话,等两人打电话过去,那边的廖卫国也刚好吃完午饭,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端着搪瓷缸喝茶一边看档案。
“沉哥,你训练完了?”突然接到电话,廖卫国还愣了一下。
之前他打电话过去,想给韩景沉说一下裴同志的事,那边说韩景沉还在野外训练,这事就只能作罢了,没想到韩景沉自己打电话回来了。
他放下茶缸,三两句,就把情况大致交代了一遍。
“人自己走了?”韩景沉皱眉。
廖卫国点头,猜测道:“可能是自己回家了,也有可能是投奔亲戚去了。”
毕竟现在粮油关系把人绑得死死的,没有户口本,没有粮油供应证,领不到粮票肉票和副食品票,手里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而且地方粮票只能在当地用,还有期限,去其他地方用不了。
他想着,要真的是逃婚出来的女人,山穷水尽的时候,要么回去,要么求助亲戚朋友,但他没收到求助,那就是她去或者求助别人了。
虽然廖卫国想帮忙,但也总不能逼人家交代情况,然后上赶着去帮忙吧?没这么办事儿的!
“没有可疑的举动?”韩景沉又问。
“她也没来找过我,应该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至于可疑的举动,目前也没发现。”他根本没看见人,当然发现不了什么疑点。
廖卫国心里有些犯嘀咕,韩景沉咋对人家裴同志有种超出寻常的关注啊?
这个世界上因为各种各样的苦衷,背井离乡的人那么多,个个都怀疑,怀疑得过来吗?
他那天打眼一瞧,这个裴同志眼神清正,气质温婉,不像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廖卫国识人无数,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
韩景沉拧着眉头。
直觉那个女人有点可疑,但既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没发现她有危及他人的倾向和行为,总不能因为他的一点怀疑,就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找人。
“那就算了,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本就是萍水相逢,只要裴曼宁安分不惹事,他也不会揪着她不放。
不管她是逃婚也好,还是别的原因也好,她不想透露,他更无处查证真假。
“对了,沉哥,还有个事儿,”廖卫国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档案,“之前你让我查的那个袁维城,已经有点眉目了,不过我们还没挖出背后的人,所以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袁维城?
韩景沉眯起眼睛:“梅花潜伏了这么久,行事一直很谨慎,你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廖卫国:“你放心,我肯定会小心的。”
挂了电话,想了想,他换了一身中山装,戴上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拿起公文包,“小李,我先去新华书店一趟,你值班的时候注意点。”
“好的,廖队,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