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瞳孔扩张又缩回:“金……金夫人,就是那个金若兰的妈妈,哦,母亲?”
“没错陈大人!”
马师爷点头道:“正是第二个死者金若兰的母亲。”
早被石桥镇杀人案搞的头昏脑胀的彭万里情绪激动的连忙催促:“快!快!快!回小驿去,关键人证得保护好,千万不能够让她出事。”
他在前飞速狂奔,里正和马师爷率领现场的捕快们急忙追赶,陈长安则面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阵仗拧眉深思,不明白金夫人在搞什么鬼。
既然知道真相,为何下午去她们家时不当面说。
“就很离谱!”
嘀咕了句他同样踏动步伐返回小驿。
正值夕阳悬山,余晖一线。
“彭大人,我已经将罗汉庙密道里面的东西全都运回来,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刚到小驿门口王捕快跑过来请示。
“哎呀呀,等会等会。”迫不及待要听金夫人说出凶手是谁的彭万里把他一把推边儿去。
跑进小驿正厅瞪圆眼珠子四下观望亲眼见到金夫人在等候他长松口气,提高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咕噜噜猛灌直到浇灭了盘踞在嗓子眼儿的火辣辣,半刻都不肯停歇的发问:“你知道凶手是谁?”
金夫人打个福礼回应:“是的大人。”
他们对话间,陈长安与里正等也相继来到正厅。
彭万里声音朗亮道:“快,告诉本官真相,当然需要提醒的是,必须句句属实不可弄虚作假。”
金夫人咬字刻意硬朗几分:“嗯,草民不敢欺瞒大人。”
“那你说吧!”彭万里郑重其事。
金夫人娓娓道来:“杀害我家女儿以及其他死者的凶手,乃本镇里正。”
此话一出,彭万里耳朵刺啦的下竖起眼鼻嘴脸难以自控的扭曲绷扯,高呼:“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我就说!”
“什……什么?”
里正本人啪嗒的双腿软拉吧唧下去:“我……我不是凶手,怎么可能,彭大人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他粗喘着气盯住金夫人:“咱俩无冤无仇的吧,平日你家中有事我还帮忙组织镇上的人打点解决,为何要栽赃陷害。”
“哼!”
金夫人冷嗤的口吻:“我有什么理由要陷害你?当着本县彭大人与乌衣卫陈大人的面,难道民妇还能信口雌黄不成?”
她当场跪倒:“彭大人,陈大人,民妇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你……你撒谎,诬陷,完全是诬陷。”
里正扯开嗓门大声咆哮几句,情绪激动的直接通红着脸扑向金夫人,所幸遭到王捕快的阻拦未能得逞。
“啪!”
彭万里顺手提起旁边的茶杯当惊堂木使响朗的落拍在桌,斥道:“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紧接着胸膛挺鼓下巴高傲抬直:“哼,本官早怀疑你是凶手,只不过证据不足无法定案,如今有人指证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没……没,不是的彭大人我……”
里正见彭万里气势汹汹的样子转而朝陈长安叩拜哀求:“陈大人,我真的不是凶手,您替我说句话,真不是!”
陈长安瘪了瘪嘴角,站出来炯炯目光审视金夫人问道:“别只说他是凶手,告诉我们你是如何知道的,还有,证据呢。”
金夫人十分有礼的福了福身子道:“回禀陈大人,因为他杀完我女儿若兰准备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蒙面的黑巾被旁边树枝刮掉露出脸来,民妇及时赶到看的一清二楚。”
陈长安眼眸微缩:“那下午在你家时,为何不说?”
“我……”
金夫人顿了顿道:“别看金家在旁人眼中富甲于石桥镇,但里正大大小小是个官,当时证据不足民妇不敢打草惊蛇。”
“哦?意思是说现在你有证据?”陈长安眉毛一挑。
“是……是的!”
金夫人学着男人们抱拳道:“陈大人彭大人,最近几天民妇千方百计的寻找证据,终于有所收获,你们只要带人到里正家中去一搜便知。”
“王捕快,去给我搜!”彭万里有种连环杀人案勘破在即的快意酣畅,摆出精气神十足的状态。
王捕快并脚立正:“是!”
砰砰砰的脚步声与腰佩朴刀的撞击声中,他率领县衙五名捕快前去执行,半刻钟中后带着把沾染血迹的匕首与两件包裹返回。
甩扔在地,王捕快半跪禀报:“大人,在里正家中找到把匕首和些金银珠宝,经过我们的后期验证,发现匕首的长短宽窄与几名死者的伤口完全吻合。”
“而金银珠宝,核实完毕可以肯定都是金家与杜家的财产。”
“好啊,原来是谋财害命。”
彭万里一副怒不可遏替天行道的模样尖吼:“来人,把里正给我绑起来今夜先押进柴房看守明天带回县衙正式审理。”
正所谓破案勘察讲究人证物证,如今岂非两者俱全,头疼多日毫无进展的石桥镇连环杀人案终于真相大白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上司问责,运气好些还能受到嘉奖呢。
想到这些彭万里不由的看了眼陈长安,心想乌衣卫不过如此,在罗汉庙门口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