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下来后,我安静的坐回斯内普身边,聚光灯早已经跟随下一位获奖者了。
“如果我不那么热烈的祝贺你,你应该不会感到太悲伤吧。”斯内普在身旁以他特有的音色,幽幽地开口。
“一点也不。“我端起桌前的香槟,笑嘻嘻的回答他。
他稍微倾斜了头,摆出一副“非常好”的表情。
我刚把香槟递到唇边,突然想起这是酒精,而我是孕妇,虽然我并不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在还是母亲的时候遵守规则似乎也是必要的。
于是我慢悠悠的把抵到嘴边的香槟放回桌上,这一幕恰好被斯内普捕捉到了。
他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向我疑问的挑起眉毛。
“饿死了,感觉还是应该先吃点东西。”我自然的回答着他,又从旁边走过的侍者手里拿过纸杯蛋糕,塞进嘴里。
斯内普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释,对着我沾了满嘴奶油的不雅吃相皱了皱眉头。
颁奖礼越来越没劲,台上麻瓜们讲着些电影圈自以为是的笑话,我渐渐感觉有些无趣,看看旁边的斯内普,他依旧没表情的坐在这里,看着就像个局外人,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局外人。
宴会上来了些明星,大概都是些制作人,投资方的朋友,衬得整个场面真是星光闪烁。
“嘿,那几个美女你认识不?”我望着不远处穿着裸背礼服的三四个明星问斯内普。
斯内普干巴巴的回答:“不认识。”
“那几个呢?”
我又问他那个正和亨利聊天的男人,感觉他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巨星,虽然我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不认识。”斯内普的回答千篇一律。
“不会吧?你不是偶尔还看看麻瓜报纸的吗!”巨星大哥要是知道这个晚宴还有不认识他的人,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从来不看娱乐版。”不知道为什么我坐在他旁边看他环顾晚宴全场,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真是觉得那些名人像养鸡场里待宰的鸡一样,功名利禄和星光闪烁都脆弱的不值一提。
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喜欢写故事这份工作,热爱的不过是在创作过程里无限意淫的那份高潮酸爽,而不是这里逢场作戏的把戏。
“走吧。”我推了推他。
斯内普完全没有提出异议的,立即随我起身。
看来他也是无聊透了。
我起来的时候,瞬间有一阵晕眩,随即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的侵袭。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害喜?!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
胃里的食物全部变成跳跳糖,纷纷急着往喉咙里窜,连刚吃的蛋糕都似乎不甘示弱,我必须紧紧闭着嘴巴才能保证自己不立即吐出来。
我不停的压制自己要吐的生理需求,一边思考我是找借口去吐一下,还是冒险进行幻影移形,我到底能不能坚持到霍格沃茨而不被斯内普发现?真是伤脑筋。
然而事情的实际糟糕程度远远不止于此。
“CHOU!”我和斯内普刚走到门口,我便碰上了更大的麻烦。
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想到巴克会来参加今天的宴会。要是知道有他,我是绝不会来的。
巴克是个极为猥琐,卑鄙,不要脸的人。总之就是麻瓜里面人性最恶劣的那一类人。偏偏这样的人却有着很牛逼的□□背景。
没什么真本事,却骄奢淫逸无所不为,实际上圈子里的大家都不太待见他。
原本我们没什么交集,几年前他曾经用低贱的手段照搬我的作品,我也不大不小的还击了一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作为巫师,我当然并不会害怕一个麻瓜。
只是渐渐我发现他身后的利益集团庞大到足以撼动英国美国甚至更多国际中的上层云端人物,当然我并不是指麻瓜那些个白痴政治领袖。
要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能够安然存在,并不像我们普通黎民所想象的那般简单,政府以外,依然有一些有形无形的力量在平衡着社会,他们作为食物链最高的存在者,用自己的游戏规则操控着一切。
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不争的事实,巴克手握生杀大权,又是这么卑鄙的人,我并不希望让自己能避免的事上升到使得身边的朋友都遭殃的范畴。
大家似乎都认清了这个现状,对他采取的态度大都是能躲就躲,当然也难免有些不入流的小人趋炎附势。
这个像蟑螂一样的人,却被我今天在这种境遇下碰到了。
真是丝毫没有铠甲的境遇啊。
心里无限骂娘,听到他油腻腻的声调叫我,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变僵硬了。
斯内普转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有所察觉。
“巴克。”我摆出假笑。
“稀客啊,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并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