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乔窈便不知晓了。
那男人说完这句话,林瑾思便立刻放下了车帘,将人隔绝在车外。
乔窈望着那男人的表情,还未反应过来,已遮住了一道车帘挡住她的视线。
“窈窈,你在车内稍候,我去看看。”
林瑾思说。
乔窈点点头,林瑾思便独自下了车,走时,刻意将车帘垂好放拢才离开。
乔窈计算着,她在车内大约候了一刻,林瑾思才去而复返。
乔窈再掀开车帘望过去,男人已不知所踪了。
“那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乔窈好奇问道。
“那人是淳阳从事,刘长林,刘大人。因故入京,却在这陵坡一带遇到了山野强盗,被一路追赶至此,我已命人救下他,先送回京城了。”林瑾思解释道,视线有意无意盯着乔窈,注意着她的神情。
“哦。”乔窈想了想,有些慌张问道,“那照此说,岂不是此地有山匪?瑾哥哥,你将侍卫都派去送他回京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有林安和兰心在,不会有事,且皇陵附近有守陵人,山匪不敢靠近。”林瑾思说。
“那便好。”乔窈放下心来。
林瑾思望着她,神色微变,忽然又莫名其妙问了句:“窈窈,来京中许久,你可曾……想起过什么?”
乔窈先是一阵意外,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垂下眼眸,略有些难过道:“我……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对不起啊,瑾哥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关于过去,竟是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闻言,林瑾思那神情变得柔软温和,他笑着揉揉乔窈的脑袋,安抚道:“没关系,窈窈,我只是见你身体日渐好转,想着或许记忆也有些恢复了,才问上一句。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慢慢等,你总会想起来从前,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
·
王府,汀轩内的地牢之中,刘长林瑟缩在角落里。
他已在此处待了大半日,地牢内暗无天日,外面却已从天明到天黑。
他焦急又紧张着,可此处只他一人,隔音极好,牢笼也造的严实,他逃不掉也无法求救,这样的煎熬一直到入夜以后。
入夜,林瑾思已和乔窈去陵坡祭拜过,又陪着她在附近的集市上逛了几圈,将人送回静园,才慢慢悠悠的走入汀轩,来到地牢里。
他身后还跟着王府内的几个侍从,全是他的心腹。
刘长林看到人,慌张往后退着,害怕地快要缩进墙里。
“七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尽管害怕,他还是厉声吼着给自己壮着势。
“意思?本王倒是还想请教刘大人,你们家王爷是什么意思?一连派刺客来王府中七日,如此嚣张放肆,当王府是你们自家后院吗!”林瑾思冷笑道。
刘长林怔住,克制着情绪笑了声说:“什么刺客,七王爷可不要血口喷人,胡乱诬陷!”
“若是诬陷,刘大人今日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林瑾思居高临下望着他,冷冷打量一番道,“听说刘大人文采出众,才思敏捷,深得淳阳王赏识,于四年前入淳阳王府做了王爷的门客,第二年便已入淳阳官府谋了个职位,如今又做到了淳阳从事。不仅如此,听闻刘大人,还是淳阳王亲点的郡主夫婿,宠信得很。刘大人如此厉害,怎会不知今日追杀自己的是什么人?又怎会不知自己为何被追杀!”
刘长林到底是个聪明人,世人皆传七王爷如今愚昧怯懦,他也抱有一丝希望,七王爷真是如此之人,于是本想着装傻充楞,蒙混过去,可眼下只几句对峙,便什么都看出来了。
他干笑了声,不再装作无辜害怕,那双眼里的神情也变得谄媚。
“下官是知晓,不知七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下官?”
“你觉得呢?”林瑾思的语气很是危险。
刘长林紧张的吞咽着唾沫,干笑着说:“七王爷,此事全是淳阳王的主意,下官受人之命,身不由己啊!下官给七王爷赔罪!还请七王爷宽宏大量!请七王爷宽宥下官!”
他一边说着,一边跪下爬到林瑾思身前,拽着他脚边的衣料祈求着。
林瑾思冷漠抬手抽出衣料。
“七王爷!”刘长林慌了,又紧张地扑上前抱住林瑾思的腿,慌不择言道,“七王爷!下官与您无冤无仇,您若是在这里杀了下官,可如何向淳阳王交差!您也说了,下官可是淳阳王宠信的门客!您怎敢如此对下官私下毒手!”
若说先前,林瑾思的神情还十分平淡,当他说出此话时,便彻底不掩杀意了。
他微微俯身,捏着刘长林的脖子,将人提起来,那一张脸也冷得瘆人。
“你怎么知晓,我非杀你不可?”
刘长林挣扎着抓住林瑾思的手臂,慌张道:“下官……下官不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