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什么都没看见!七王爷……饶命……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看见……”
林瑾思没应声,只是掐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收拢,折磨着面前人。
刘长林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话都快说不出了,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临死前最后一刻,他努力挣扎道:“七王爷!求求……您!放过下官!下官,下官知晓主人家的秘密!求您……求您!”
林瑾思眼眸微动,手一松,刘长林瞬间软塌着倒在地上。
他拼命咳嗽着,呼吸着。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一刻也不敢停歇,连忙来到林瑾思面前恭恭敬敬跪下讨饶:“七王爷,下官知晓主人家的秘密,愿以此向王爷交换以求活命,求七王爷信任下官,给下官一个机会!”
林瑾思嫌恶地踹了他一脚,冷声道:“背信弃主的东西,本王凭何信你?”
刘长林立刻激动起来:“七王爷!下官背信弃主,也是被淳阳王所逼!下官一心一意侍主,此心天地可鉴,可怎奈主子有眼无珠!这几年,全是下官白白错付了人!七王爷明鉴!只要七王爷愿信任下官,下官必当报答,证明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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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地牢内空荡一片,林瑾思独坐在汀轩屋内。
林安趁着夜色归来,掩上门,快步来到林瑾思面前回禀道:“王爷,刘大人已安置妥善。”
林瑾思“嗯”了声。
林安又接着询问道:“王爷,小的不明白,您明明已经看出他认识姑娘,也看出了姑娘的身份,已对他动了杀心,又为什么要放他走?”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林瑾思说。
“可他那种人分明背信弃主,狡诈诡谲,如何能信任?”林安气道。
“自然是不能信任,但可以利用。”林瑾思回道。
林安克制着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担忧问道:“可今日之事,您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
今日在陵坡追杀刘长林的,便是林希泽派去的侍卫。
陵坡毕竟是葬着皇陵的地方,守卫森严,怎可能会有山匪?也只有乔窈会信,林瑾思这样明显的谎言。
“所以我这不是让你随便寻个客栈,将人好生安置起来了吗?”林瑾思说。
“您……这是又打的什么主意?”林安问。
“明日一早,你便去悄悄接上刘长林,随我进宫面圣。”林瑾思未解释,只扬言吩咐道。
见王爷语气如此冷静,看来已是有了对策,林安也无话可说,放下心来。
停顿片刻,他又像是忆起了某事,连忙开口道:“王爷,还有一事!玉婉小姐……回相府去了。”
林瑾思眼眸微动,笑了笑,问:“她真走了?还是做戏?”
“听说,是姚相爷病了,具体不知,但说是重病,已遣人暗暗通知了玉婉小姐,玉婉小姐得知后,立刻收拾行囊回去看望姚相爷了。”林安解释道。
林瑾思凝眸回忆着说:“前几日在朝中见到过他,那时可不见丝毫病态,姚相爷这染病倒是染得真快,这身子骨,瞧着日渐欠缺啊。”
“王爷的意思,是有蹊跷?”林安忙问。
林瑾思未明说,可看他表情,林安立刻明白过来,应声道:“小的这就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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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思走后,玉婉一直消沉着。
她从未觉得如此溃败,孤立无援。
从前还有父亲帮她,可她知晓,父亲一直喜欢二哥,最是讨厌七哥,虽然不清楚原因,她也不敢多问,父亲的脾气犟,是绝无法更改的,所以打算帮助七哥时,她便已坐好了与父亲作对的心理准备。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对七哥那样重要,哪怕七哥数次承认,与那个女人并非情爱,是利用,可她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妇,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她想不通,但眼下,已来不及让她去想这些了。
她现在的处境糟糕,再不能和七哥关系更差下去,必须要做些什么挽回才行。
她正如此想着,一向不曾主动打扰她的二哥派来的侍卫忽然走入院中,喊了声门。
“姚小姐,皇上有话要属下带给您。”那侍卫说。
二哥甚少传话,倒是稀奇,玉婉不禁问,“何事?”
“相府传来消息,相爷病重,皇上问您,可要回府?”
“什么!”
玉婉听闻消息,心猛地一沉。
好端端的,父亲怎么会生病!这明明是在催她回府!二哥也不劝着,是真要她立刻离开七王府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
难道,父亲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便立刻严防死堵?
难道,她还未开始筹谋,就已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