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去。”
喻初薇站在原地,没吭声。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左手的大拇指,不停的摩挲着另一只手的食指,像是在忍耐什么。
并不想再接收周聿深给过来的任何关心,她怕她会上瘾,更怕离别时她会越来越舍不得。
喻初薇始终没应周聿深的话,她转身,就着窗外的月光,走回了她的房间,锁上了门。
听见她门上锁的声音,周聿深停下脚步,在楼梯那里稍顿些许,他还是上楼帮她拿了去疤痕的药膏。
不过拿下来后,他却没去敲她的门,而是将药膏帮她放到了厨房的琉璃台上。
早上喻初薇起来时,看到琉璃台上的药膏,她没动,就任那管药膏在那里搁着。
给周聿深做完早餐,她连声招呼都没打的,就出了门。
早上八点,周聿深下楼时,看到餐桌上已经做好的早餐,喻初薇却已经不见人影。
昨晚放到琉璃台上的药膏她也没有动。
想起她昨晚半夜哭红了眼,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伤口折磨而痛哭,她没那么不坚强,倒是看着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可看喻初薇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估计问她什么事,她应该也不会告诉他。
周聿深只好在傍晚回来时,给她买了份芝士爆浆,放到了冰箱里。
晚上七点,等喻初薇回到小洋楼时,还没等她开口问晚餐的事,他就主动说道:“我想吃份沙拉,多放一些玉米粒。”
“好,我等下就给你做。”喻初薇拎着包包,先回了趟她的房间。
再出来时,喻初薇直接走到厨房那里,她洗了下手,而后打开冰箱,准备拿出做沙拉的蔬菜,还有甜玉米粒。
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她就看到了那份蛋糕。
透明的包装盒上,系着熟悉的粉色缎带,里面的奶黄色蛋糕看起来依然很诱人。
喻初薇微怔了下,想起六月刚搬过来小洋楼这边时,有次打开冰箱门,无意中她也看到了这种蛋糕。
是她很喜欢吃的芝士爆浆。
那个时候,喻初薇还在因为那个债主的儿子赵旭斌纠缠她而郁闷不已,她还差点让周聿深撞见她哭的样子,跟着后来无意间,她就在冰箱里看到了她喜欢吃的蛋糕。
昨天半夜被周聿深撞见她哭红双眼的样子,他什么都没问,却很贴心的帮她关上了灯。
不过一夜之后,冰箱里又出现了一份芝士爆浆。
好像每一次都出现的很及时,在她烦闷失落时,周聿深的冰箱里就会出现她喜欢吃的蛋糕。
像是在哄她。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巧合。
但有一点,喻初薇很笃定的是,以前只要她不开心,或者跟周聿深生闷气,他就会买来一份芝士爆浆,哄她开心。
所以现在。
他也是在哄她吗?
喻初薇抓着冰箱门的手指微收紧,在那些温存还没在心底开始蔓延时,她又及时清醒了过来。
怎么可能呢?!
她跟他现在的关系,不过就是普通朋友,就算可以相互照顾,关心,但也没必要体贴到,这么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太越界了。
喻初薇也并不想自作多情,因猜想而来的所谓的体贴与关心,到头来不过是一种空欢喜。
她从冰箱里拿出蔬菜,与甜玉米粒,就关上了冰箱门,到底是没去碰那份芝士爆浆。
甚至后来她也一块都没吃。
临近月底,杂志社工作又多了起来,喻初薇这几天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她负责的栏目下个月的选题已经被主编敲定,忙着收集资料撰写采访稿时,她还要兼顾十周年名人专访的采访任务。
这一忙就差不多到了月底。
将近立秋,天气突然开始阴沉起来,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雨。
那天周六,因着喻初薇有采访任务在身,更不巧的是她负责的栏目采访,以及名人专访撞到了同一天,就算是下冰雹,她也得出门。
早上给周聿深做好早餐,她跟他说了声:“我今天要出去采访,可能傍晚才能回来,午餐需要我提前给你做好吗?”
周聿深坐在餐桌前,听到喻初薇的话,他放下手上的报纸:“不用了,你有事先忙。”
喻初薇没再应话,她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周聿深坐在那里,边看报纸,边吃着早餐。
直到喻初薇出门时,他都还坐在餐桌前。
透过落地窗望过去,外面大雨瓢泼,喻初薇撑着把黑伞,风有些大,她双手抓着伞朝前抵着,看起来雨中行走有些困难,她的背影却看着很坚韧。
一步都不肯退缩的样子。
周聿深的眼睫微垂,收了视线,没再看她。
大雨倾盆而落,噼里啪啦的落到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