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
这就是苏黎昕得到的结果。
“好,药我放到铜镜下方了,早点睡吧”江渃柳也不拆穿苏黎昕的说辞,等苏黎昕上床后吹灭了蜡烛。
原主对苏黎昕百般刁难,最终不到半个月就被苏黎昕弄死了,一家子全部离奇死亡,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待苏黎昕好一点,说不定可以多活几个月,最起码不用变成人彘中的一员。
江渃柳大半夜的又被痛醒了,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口渴的厉害,这里没有手表和手机,只有屋外有个日晷,那个东西在没有阳光的时候也没什么用。
看着屋外漆黑一片,江渃柳大概只能估算出来,大概是凌晨,不到四点。
在黑夜中摸索着下了床,自己倒了杯水,又开始有些失眠了,这一次苏黎昕并没有被吵醒,睡觉时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眉头紧锁。
苏黎昕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之前的经历实在太糟糕,就连在梦中,也不是什么好梦。
江渃柳点燃了蜡烛放到了桌上,尽量放轻了声音开始抄书,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多赚点钱。
抄书比写大字又便宜一些,一百字才十五文,老板说自己的字好看,高价收,一百字三十文。
等有钱了她就可以买一些颜料作画,一幅画可以买到五百文,两幅画就是一两银子。
江渃柳心情愉悦,感觉未来可期。
一点烛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江渃柳其实也生的好看,只是之前作恶较多,这副皮囊也暗淡了三分。
此刻的江渃柳端正的坐在桌子边上,一手执笔一手扶纸,时不时看看书上的内容又继续写,仔细又认真,温柔又耐心,嘴角微微上扬,青丝随意的拿发带扎了一下,柔顺的落下。
苏黎昕被这烛光从噩梦中拉出来,睁眼就看见江渃柳在抄书,心跳忍不住漏了几分。
这样美好的人,真的会欺辱他人吗?
可是…小鱼就是被她打死的,苏黎昕内心十分的煎熬,若只是传闻他自然不会当真,可是与他一起做仆从的小鱼被江渃柳买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最后一次见小鱼的时候,浑身是血,被卷着草皮丢弃在了山上。
“又把你吵醒了吗?”江渃柳带着歉意问道。
苏黎昕摇摇头道:“睡不着了”
这一家子除了江渃柳没什么好人,或许小鱼是被其他人打死的吧。
“做噩梦了吗?”江渃柳放下了笔,拢了拢自己的衣裳让苏黎昕不用起来,她睡不着没必要折腾苏黎昕也陪她睡不着。
苏黎昕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嗯”了一声,他对外界的一切都很害怕,又怕又恨,警惕性极高,但是在江渃柳出现后,苏黎昕又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这么糟糕。
*
“妻主,昨天看见江渃柳拿回来好多菜,她不会真去抢了吧?”许若萍小声的问道。
江平不屑的“嘁”了一声:“就她那身子板她能抢?她不被抢就差不多了,估计是骗的吧”
江平是大姐,考了县试的童生之后便再无动静,府试考了几次也未得状元,而她这样的成绩确实整个家族里面最好的一个了,二姐江元元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童生都考不到。
“去吧苏黎昕叫来,我到要好好盘问盘问他们的钱是怎么得来的”江平吩咐道,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翻开了一本落了灰尘却崭新的书。
苏黎昕被喊了过去,若只是许若萍喊他他是不会去的,但是如果是江平,他就不得不去了。
“江渃柳去哪里招摇撞骗去了弄这么多菜回来?有什么好方法别藏着掖着”江平大言不惭,也想去弄一些菜回来,毕竟他们的菜也快见底了,许若萍又没什么用,赚不到什么钱。
苏黎昕微微蹙眉,冷漠的道:“她抄书写字赚的,不是骗的”
“她会写字?还抄书?她长这么大都没上过学,她能写出来什么东西?”江平不屑的反问,肯定是他们两想吃独食,不把方法告诉自己!
许若萍不满的在一旁道:“平时她下床都不下,有空就只会拿个鞭子玩,她能写字赚钱,你做什么梦呢?”
“不愿意说就不说吧,等你愿意说了再回去吧”江平蛮不讲理的带着许若萍进屋去了,那这本书翻了翻。
苏黎昕站在门口看着江平,她看书的时候时不时会瞟自己两眼,弯着腰靠在椅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没有江渃柳半分好看。
苏黎昕不屑,安静的垂下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