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身子看着马上沉下去的几人,伸出手抓住何妁姝的肩将她拽出了水面,拖着她放在地上,拍了拍袖子上沾到的水,双手插腰,道:“袁将军可否帮在下,把池中另外两人也带出水面,若她们真死在这儿,总归也是不太好。”
何望舒话未言尽之时,君沧云已经一手一个把池中另外两个人提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随从,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笑得阴森,威胁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
那俩人颤颤巍巍的点头,“知,知。”说罢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君沧云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高悬在空中的纸鸢,转身又对何望舒莞尔一笑,道:“人我救了,想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别忘了这次可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言毕,君沧云一身雀梅色长袖袍,嗖的跃起。地面扬起尘土,他一只脚踏上屋顶,踩着瓦片却未发出一丝响声,不过一瞬便消失在了何望舒的视线里。
何望舒收回视线,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君沧云又去哪儿了?
她正准备收拾这几个人,随及听到一阵由远到进的脚步声,她迅速转身躲在一棵树下等着人进来,不一会儿见春儿猫着腰从月洞门探出头小声呼唤:“小姐,小姐?”一说着一边往前走。
何望舒见是春儿便从树下走出来,春儿见到何望舒欣喜的跑到她身边,声音是止不住的兴奋她靠近何望舒,小声说道:“小姐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干什么?”
春儿四岁来到府中一直跟着何望舒,她每次做些调皮事儿总会带着春儿。
小时候何望舒带着春儿去树上掏鸟蛋,小小的何望舒一只手扒拉鸟窝,另一只手扶着树干,小小的春儿在树下焦急的不行,来回踱步,望着何望舒,用稚嫩的声音道:“小姐这样太危险,会摔倒,夫人要是知道了会责罚我的。”
“放心,我不会摔。”何望舒胸有成竹道。她的手使劲向窝里扒,“春儿,今儿我头一回看到这种四周都被包着只有一个小洞开着的鸟窝,我非得要看看这是什么鸟蛋。”何望舒一边说一边尝试把头伸进去。
“怎么这么难找,扒了半天都是些草。”何望舒刚说完就与鸟窝中的鸟妈妈对视。
四目相对,何望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打扰了,打扰了。”说罢,何望舒准备下树,结果头卡在了洞里,她使劲拔又拔不出来,颇有些欲哭无泪。
鸟妈妈有些生气,吆喝着嗓子,对着何望舒的脸啄,何望舒不断的挣扎,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把头拔了出来,她慌忙下树却被哪来的树枝绊倒摔了一跤,
事后何母教训了何望舒一顿,但就在家里的嬷嬷准备教训春儿时,何望舒冲着嬷嬷喊,“不许欺负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一边哭一边说。“我做错事我一人承担!”在何望舒的执拗下,嬷嬷最终放过了春儿。
像这样的事她们从前干了不下十次,春儿自然也养成了这种做坏事前容易激动的性子。
因此何望舒看着此时无比激动的春儿,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接下来把她们拖到小柴房,绑起来。”
春儿撸了撸袖子,认真说道:“是,小姐。”
随后春儿架起还在昏迷不醒中的何妁姝走进了柴房里,何望舒也架着一人走进柴房,待把三人都绑在柱子上后,春儿端起一桶水泼在了她们身上。
何妁姝首先睁开了眼睛,随后她的俩个姐妹也睁开了眼睛,她们不住的咳嗽,整个柴房都充斥着她们的咳嗽声。
她们的额头黏着些发丝,有的甚至还遮住了她们的视线,何妁姝想揉揉她自己的脑袋,可粗糙的麻绳把她死死的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她只能狼狈的挣扎。
坐在一张椅子上品茶的何望舒,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春儿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因为受他声音的影响何妁姝也没有听清什么,她只见春儿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嘭”的一声门被关了,何望舒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