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浸湿的何妁姝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睁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何望舒。
“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决不会有好果子吃!”何妁姝咬牙切齿道。
大约她从小到大都没被这样对待过,所以此时的她眼底升出熊熊怒火,瞪着何望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何望舒也没惯着她,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白皙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巴掌印,何妁姝被扇偏了头,回过神来后的何妁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跪坐在地上的何妁姝正欲求救,结果发现进来的是春儿,眼神不禁暗淡几分。
春儿手上端着一碗黏稠的液体,颜色怪异。
春儿快步走到何望舒身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何望舒低头笑了笑,然后接过春儿手中的碗不怀好意的看着被绑在柱子上无法动摇的何家塑料三姐妹。
何妁姝被这眼神盯的发毛,心里好奇何望舒究竟要做什么。
何望舒端起碗舀了一大勺,准备往何妁姝嘴里塞,何妁姝偏头躲过,对着敞开的大门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站在身站旁边的春儿,不客气的说道:“你耳朵聋了,外面锣鼓喧天,能听到你在这叫唤吗?”
说罢,何望舒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灌入。何妁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被迫咽了下去。
何妁姝被呛出眼泪,咳了半天咳嗽才缓了过来。
她眼角挂着泪,怒视着何望舒:“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何望舒从袖口取出一个木匣子,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几只探头探脑,蠕动扭曲的蚯蚓。
何望舒拿起一条放进碗里,用勺子碾碎然后搅了搅,抬眸道:“现在知道了吗?”
一点阳光穿过半掩的窗户照在何妁姝惨白的脸上,她瞪大眼睛像个木头僵在那,似乎有点不可置信,转头问和她一样被绑着的姐妹。
“我吃的是什么?”
无人应答。
突然何妁姝干呕了起来,引的其他人也恶心了起来,何望舒皱着眉又舀了一勺灌进去,眼见她又要吐出来,春儿拿起布死死的塞了进去,何妁姝被迫又咽了下去。
其他人都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只有何妁姝死死的瞪着何望舒。
何望舒起身把碗递给春儿吩咐给剩下两人也一人两勺。
待她们都吃完以后,何望舒才道:“好吃吗?”看着何妁姝气的发青的脸,何望舒笑道:“肯定不好吃吧。”
何妁姝怒吼:“你凭什么给我吃这些东西。”
何望舒沉下脸来,冷冷说道:“凭你们现在在我手里,凭你父亲何有程贪了不少银子,凭何有程让平州的百姓日日食不果腹,只能吃这些虫子。”
何望舒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她闭上眼回想起,上辈子她入住何府后忍饥挨饿的日子里,她和春儿准备逃到平州去投奔春儿的远房表亲。
当她们跋山涉水到达时,才见平州处处都是灾民,人们会为了半个馒头大大出手,会为了一具还没有腐烂的尸体出手,那里就像人间的地狱,让人畏惧。而春儿就是因为有个馒头,被一群疯子似的难民抢夺时踩死的。
何望舒还记得那个晚上,她蜷缩在角落一闭上眼就是春儿把她推开让她跑和春儿瞪大眼了无气息的样子。
睁开眼她看着春儿,幸好,幸好这次我能保护你了。
何望舒的视线又落到何妁姝的身上,道:“这件事一但被陛下得知,你们一家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你们想必也知道。”说罢,何望舒带着春儿离开了这儿。
何妁姝嘴唇都气的有些发抖,她死盯着何望舒的背影,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此时君沧云正在西郊的一处竹舍里与人商议。
君沧云坐在椅子上喝茶,而另外一人笔直站着。
那人作揖道:“殿下果然料事如神,陛下那边已经有所怀疑了。”
君沧云转动着手里的扇子,慢不经心道:“很好,接着做下去。”见那人还不走,君沧云又道:“还有其他事?”
那人走到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副信封递给君沧云:“殿下,这是二殿下让属下给你的。”
君沧云接过信封拆开看完后塞进袖子里,道:“今日就到这里。”言毕,君沧云离开了竹舍前住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