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遏制这种想法,何望舒就准备给自己找事情做。
她刚走到前厅就听里面传来何母的训斥声:“姓何的,你岁数都要到不惑了,怎么还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家里闹也就不和你计较,怎么大庭广众之下也那副德行……”
后面实在骂得狠了,何望舒就捂着耳朵扒在门口看。
看着正精彩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何望舒反应迅速立马躲在门后,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何望晨手上抓着一把瓜子边走边吃,就像老大爷般悠哉悠哉的遛弯。
她向何望晨招招手示意他快点儿过来,而何望晨也看到了屋内的情景,像猴子一样窜过来,也学着何望舒的姿势扒在门口看着室内,小声问:“咋回事儿?”
“说来话长,先看。”何望舒也扒在门口回应道。
“给瓜子儿,边吃边看,才有感觉。”说着何望晨一手把瓜子递给何望舒。
兄妹二人就这么看了半霎。
“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丈夫!”柳芳和越说越激动,气得直拍桌子,甚至想起身给何时尚一拳。
“哎哟,我们好好说话嘛,别激动。”何时尚局促的站在屋中央想向前安抚怒气冲冲的柳芳和,却又被柳芳和的气势吓得退回,只能踌躇不决徘徊在原地。
“是我不好好说话吗!刚才我心平气和跟你说,你呢!嬉皮笑脸、逃避话题,你就不能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吗!”柳芳和此时已是怒火中烧,胸腔都在不停上下起伏。
何时尚已经不敢说一句话了,生怕柳芳和会过来给自己头上一下,只能卑躬屈膝的不停的点头。
何望晨看着自家老爹那样小声嘲笑起来,胳膊肘捅了捅何望舒,幸灾乐祸道:“你看咱爹怂不怂。”
何望舒看着室内一手撑地一手吃着瓜子回应道:“嗯,但搁我站那地儿,面前又坐着怒火冲天的母亲,我也怕的很。”
“到时候你会比老爹更怂哈哈哈哈”何望晨似乎已经想到何望舒站在那儿受罚的情景不禁笑出声。
“彼此彼此。”何望舒假笑的看着自家大哥,趁他不注意使劲捣他咯吱窝一下。
“你找死,哎呦!”何望晨一个没站稳脚一滑直接砸到了何望舒的身上,二人双双倒地。
正在怒斥的柳芳和看到倒地的兄妹,才知道二人一直在躲在门后面偷看他们夫妻二人吵架,不禁火冒三丈。
发觉柳芳和的视线紧紧盯着这边,何望晨率先起身正好衣冠,若无其事的拉起何望舒,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背上,“就依你说的办走。”
反应过来的何望舒踮起脚一只手也搭在何望晨的肩上,干笑道:“好,好走。”
“你们勾肩搭背的,干什么去呀?要不要把我也带上。”柳芳和故意压着嗓音毫无情绪的说道。
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何望舒和何望晨身子都不约而同的僵了僵,脸上露出几滴冷汗。往往这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比暴风雨更让人心悸。
何望舒突然夹着嗓子对柳芳和说道:“娘亲?你在和爹爹说什么呀?你们继续,月月就不打扰了,二哥走吧。”
“好呀。”何望晨也夹着嗓子学何望舒的声音说话,发出公鸭一样的声音,“走吧走吧。”
二人自导自演讲着话,同手同脚的离开了前厅。一路上酷暑的燥热将他们包围等走到后院时,二人已经汗流浃背,何望舒单手扇着风道:“不好过了,我要先离家躲一段时间。”
春儿端着两杯冷饮刚从厨房里跑出来就听到何望舒说的话,“为何?小姐曾经闯了祸不都好好的。”
何望舒接过一杯冷饮一饮而尽,“曾经有爹爹兜着,现在可没有”说着又抢过另一杯冷饮一口喝下,让何望晨的手扑了个空,“唉,我能去哪儿躲呀。”
“小姐别怕,夫人最多让您抄抄书,写写字,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何望舒躺在院子里的一处阴影里,愁眉苦展道:“我最烦写字,而且上次母亲说了改日要找我算何府的账,这次估计要完了。”
愁容莫展之际何望舒突然想到东郊有一处自家的房子,自己可以在那度过一周,而且在那实施些计划也方便。
当晚何望舒就收拾好东西,在书上留下一封书信带上春儿一块儿往东郊那边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