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眠,快走。”玄墨将牢门打开,拉起凤眠就往出跑。
“你怎么会来?”凤眠笑问。
“难不成看着你在这里面等死?”玄墨撇嘴道。
二人逃至门口,几个看守的人发现了,就要冲上来。
“玄墨!别杀他!”眼见玄墨要下手将看守牢狱的人杀死,凤眠赶紧出声制止。
玄墨这才收了手,只将那人打晕。
“快走。”
两人一块逃出了牢房,去了城外一处林子。正此时,一男子前来挡住了去路,玄墨没耐心陪他耗时间,一刀斩过,男子很快没了气息。
“玄墨!”凤眠蹙眉低唤。
“人命可以贱到随随便便,不为人知地消失。死一个人而已,有什么所谓呢?”
玄墨看向凤眠,满身血迹,开口一问,
“况且,据我猜测,你现在的手,也不干净了吧?”
“这几日,我在牢内想了很多。过去所犯下的错,会伴随我的一生,不断折磨着我,此为我的选择。
我也深知,终有一日我会罪孽深重,可到底是这条路别再多一个人走才算好。
这世间诸多人,视人命轻贱为理所应当,轻视别人,唯我独尊,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地执行所谓的责罚——
正因如此,这世道才被称之为炎凉。”凤眠长叹了一口气,道,
“不过话说回来,人命轻贱此等绝望的境况,倒是哪里都少不了,无非就是这里为绝望笼罩罢了。”
“还有何地?这广袤世间,不都是这样吗?”
“自然不是。若是重视生命之人多了,这绝望自然会被挤压。它是一定要有生存空间的,这点我也明白,只是,它也必定是要被挤压的。
而我,便是想为此出一份力。
我无法保证世间全无视人命如草芥之人,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对生命怀有敬意。”
凤眠这般说着,便将地上那尸身整理好着装,留一个体面在。
“洛凤眠。”玄墨凝声道,“你究竟是如何界定这人该死或是不该死的呢?
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生死存亡之际会毅然决然舍弃自己生命之人。
你以为生命之珍重,又是否包括你自己的?”
“呵呵。”凤眠无奈一笑,“我自然不想死,更不想草率而死。若有人要我死,极大可能我会出于求生本能反杀。
可是,我已经想清了,此生,我要背负罪孽,守人间美好;我要站在黑暗里,引渡心存光明之人。
我要自由、要浪漫、要独属于我的那一笔,浓墨重彩。”
看着凤眠,玄墨愣神一瞬,不明白她心中坚持究竟为何,只觉她似乎打算死磕到底,无奈叹了口气。
两人走到一处歇脚,因玄墨先前受了伤,出来时又动了武,此刻正不停喘着粗气。
见状,凤眠从腰间取出伤药,轻手上到玄墨伤口处。
“我们相处时日已不算短,你却从不主动开口问我的身份。”玄墨问凤眠。
“你不愿讲,我便不多过问。”凤眠淡笑。
“呵”玄墨一笑,长叹了口气,言,“我曾为天界一个神君,追杀我的那群人,乃天界六尊之三。
也就是说,你曾想凭一己之力,对抗天下修为最高的三人。”
“哦。”凤眠随口一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奇道,“那你会仙法?可否净身?”
“嗯?”玄墨觉得凤眠这反应太过平常,反而使得她觉得十分不平常。
“我曾救你时把过你的脉,那时便知晓你不是普通人了。”凤眠随口解释,又问,“可否净身?”
“你不怕?”
“用仙法净身会疼吗?”凤眠茫然问道。
“不是。”玄墨一黑脸,“我是问,你不怕我们吗?”
“你们谁我都没招惹,不过萍水相逢,怕什么?”凤眠笑言。
“我记得先前就同你讲过不要随意相信人。”
“尽量。”
“此事……”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同谁讲。”
“我一定是被你影响了。”玄墨自嘲道。
“故而,净身会疼吗?”凤眠又问。
“你为何一直问这个?”玄墨无奈道。
“我已经五天没沐浴了!”凤眠焦急道。
“……”玄墨一时无语,随手朝着凤眠一挥,这便使凤眠清爽许多。
“多谢!”凤眠全身清爽,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你似乎没方才那般消极了?”玄墨好奇问道。
“多亏了方才同你交谈,一些事我已想清,心中郁结解开,自然不会再消沉下去。”
凤眠浅笑一下,又问道,
“对了,先前在清城山寨上的那群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