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舅父出事的消息,谢敛也知道,所以反应相对平淡,情绪毫无起伏。
郑观纳了闷,见谢敛一言不发,他心里着急:“谢敛,快些想法子啊!你这般愣着作甚?”
郑观走上前去,想把双手放在谢敛肩上,所幸谢敛眼疾手快避开了,让郑观扑空。
“这件事,我自由办法。”谢敛嘴角带笑,看着很是胸有成竹。
郑观相信谢敛的能力,但谢敛表现得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郑观迟疑地问,“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谢敛扬眉,拍拍郑观的背,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往书房门走了。
郑观连忙跟上去,追问:“你要去哪里?”
谢敛意气风发地走在前头,头也不回地答道:“自是去见县主啊。”
郑观面上一喜,“我跟你一起去。”
谢敛颔首。
一阵风拂过,将书房里的一张宣纸吹落,上面写了两个名字:杨莲、卢嘉卉。
离开杨蓁家后,谢敛越发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那几个胡人既然是刺客,杨蓁听到他们谈话时,为何不将杨蓁灭口?
最重要的是,他们哪户人家都不去,为何偏偏去了杨蓁家里?
难不成,是有人刻意指引他们去杨蓁家?
那么,那个人会是谁?
又或者,他们认识杨蓁的亲戚?
谢敛便从这找到了突破口,命明烛和天南去查阅和杨蓁有关系的人。
终于,前半月明烛查到杨蓁有个侄女叫杨莲,幼时失去失去怙恃,由杨蓁抚养到十七岁,却在三年前意外流落外地,至今杳无音讯。
三年前,倒也是够巧的。
谢敛由此便怀疑杨莲和那几个胡人是一伙儿的。
他关注历亭县主遇刺之事,同样也关切程灵然的事情,萧舅父出事的那个傍晚,他特意去了解控诉萧舅父的那个女郎,发现她的名字正是杨莲。
这倒是一个大发现,似乎胡人背后的首领跟魏王有仇,他甚至怀疑萧舅父当晚与女郎发生的事,是胡人首领所谋划的。
萧舅父这次,属实是无妄之灾。
谢敛这么想着,他所骑的马已到了永兴坊。
郑观担忧地看眼谢敛,想到三年前的事,他犹犹豫豫地说:“谢郎,要不我们还是不进去了?”
刺杀历亭县主的幕后之人虽没有传出去,但他也略有耳闻,当年似乎有线索指向谢敛,他怕谢敛进去后会被四舅父四舅母赶出来。
谢敛拧眉看他一眼,“来了为何不进去?”
他是来告诉魏王府诸人一个关键信息的,这个消息既能救萧舅父于水火之中,又能揭开当年之事的真相,他自然要进去。
郑观想一个折中的法子,“不如我去舅父家里,把五娘六娘她们约出来?”
这样,也算可行。
他只想见程灵然。
谢敛提着缰绳转个方向,“行吧,那我去附近我茶楼等你带她们来。”
塔塔达达的马蹄声还未持续一小会儿,就这么停了下来。
谢敛眼尖,看出正前方马上的身影像极了程俏。
他纵身一跃下马,走近程俏等人。
谢敛向程俏叉手行礼,开门见山道:“某有事要与安国公和县主商议。”
程俏拉直缰绳,撇嘴说道:“你有什么事能和我说。”
“事关萧家,不得不将某所知告诉安国公和县主。”谢敛从容不迫地说道。
谢敛的声音传到马车上,引得程含然一惊,她掀开车帘,盯着谢敛:“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
谢敛望声音所在的地方望去,眼底只看得下心中的那位女郎。
他唇角微扬,“等夏津县主下车后,某慢慢告知。”
怕程灵然不下车,他又添了句:“毕竟那人县主可能认识。”
自从那夜后,程灵然对谢敛的态度好了许多,望向他时的目光不再那么淡漠疏离。
也是这一点,使得谢敛得寸进尺地说了这句话。
程灵然没多想,空弦上前搀扶她下车。
程俏嘴唇虚张,想出口制止,程含然示意他噤声,他便乖乖听话,就这么看着程灵然走近谢敛身边。
“那人是谁?”程灵然问。
“卢嘉卉。”谢敛回答,“那日夏医官救治过的女郎。”
“她与此事有何干系?”程灵然不解。
谢敛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的表姊名杨莲,正是控诉萧舅父残害她的女郎。”
程灵然大惊失色,用手虚掩着唇。
程灵然说起萧舅父所说之事:“萧舅父说,他醉酒后毁了一个女郎的清白......所以杨莲才将萧舅父送入牢狱。”
谢敛摸摸下巴,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