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魏王妃自己都睡不了囫囵觉。
所以,魏王妃干脆定下例子,每五日晨昏定省,其余时日不用。
听到尤慕说这句话,玳瑁瞳孔张大,更加心疼尤慕了:“明日才要去给王妃问安,娘子记错了。”
尤慕现在无暇顾及这些,随意“哦”一声,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你们下去吧,我歇息一会儿。”尤慕说道。
二女齐声低头叉手应“是”退下。
走至院内,玛瑙咂舌,轻声问玳瑁:“郎君不会是在外面养外室了吧,否则娘子不会是这个反应。”
玳瑁挨近玛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环顾四周,说:“这件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
玛瑙很赞同,不由加快了步伐。
前院,由于程攸已成家,他出入王府不用跟魏王妃报备,告诉尤慕纯粹是因为二人是夫妻,他也对尤慕有过情意。
程攸在王府中畅通无阻,青松紧跟其后,他们从侧门的马厩处牵了两头马,他很爱惜自己的马,据说这匹马被先帝骑过,圣人见这个侄儿喜欢,便送给了他。
刷刷马尾,这匹马很温顺,正半低着头在吃草。
青松收拾好了,低声道:“郎君,该去找陆娘子说个清楚了。”
程攸应一声,牵着马从侧门出去了。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出门,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跟随的玛瑙。
玛瑙心一横,咬着牙跟了过去。
玳瑁则去叫了一辆马车,她们二人命车夫跟上程攸二人,跟着程攸穿过朱雀大街,来到西市的永阳坊。
这座坊市内有一座寺庙,正好和坊名相同,名为永阳寺。
程攸下了马车,直奔永阳寺。
玳瑁不解,程攸无缘无故地来永阳寺作甚。
她们下了马车,路过的一个行人正在规劝好友:“你可不能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给骗了,越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儿郎,内心越浑浊,你忘了隔壁昭行坊的江家兄弟了?”
好友用舌头舔了舔上嘴唇,问道:“那我和他断了?”
那个行人满意得抚掌笑道:“就该如此,好好的女郎,可不能被儿郎带累坏了。”
听完这两个女郎的对话,玳瑁无奈摊手,玛瑙则是联想到程攸和尤慕。
若郎君负了娘子,她们娘子也必须干脆地和他一刀两断!
她们的目光随程攸而动,脚步也静悄悄的,直至看到程攸走进一间禅房,青松四处张望,像是在替程攸把风。
她们在一个草丛边蹲着,十分有耐心地等待。
大概两个时辰过去,程攸走了出来。
她们看不清程攸的脸,但凭她们对程攸的了解,他此刻一定是眉目带笑的。
直到一身着红衣的女郎走了出来,她站在禅房门口,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
玛瑙掩袖震惊,玳瑁暗暗握紧拳头,说道:“回去吧。”
发生了什么,她们可算是清楚了。
...
...
另一边,程灵然听说尤慕身体不适,和程欣然、程含然结伴,一齐去他们夫妻的院子看望尤慕。
院内婢女见她们来了,转身进屋通报尤慕。
尤慕听到消息,看眼坐在榻上关怀她的沈柚,轻声说:“让姊妹们进来吧。”
通传的婢女叉手行礼,走至屋外说道:“娘子请诸位进去。”
奴仆门都是训练有素的,引着她们入座,紧接着便来了几位婢女上茶。
程欣然问:“大嫂今日是怎么了?”
尤慕半坐在榻上,摸摸头上的抹额,解释道:“许是昨日吹了些冷风,今早起身有些头疼,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程欣然点点头,没多想。
“大嫂这些日子可要好好歇着,若有什么烦心事,定要和我说。”程欣然说道。
尤慕苦涩一笑,应了声“好”,再没多言。
程欣然身后的两姊妹比较神情复杂,因为她们猜测,尤慕今日这样,许是跟程攸有关。
程含然两姊妹不说话,尤慕面色苍白地撑着头,程欣然垂眸想着高兴的事来哄尤慕开心,无人说话,这氛围就显得尴尬。
沈柚想起程灵然与应钟约好的事,便道:“阿钟一直念叨着要和六娘打马球,不知阿钟的马术精进了没有。”
程灵然明白沈柚的意思,接话道:“阿钟有没有精进,二嫂届时去马球场上瞧瞧呗。”程灵然歪着头,忽然笑了出来:“说起来,我都没见过二嫂骑马的样子,二嫂何时来给我们展示马上腾飞翱翔的英姿呀?”
沈柚嗔怪道:“我都不会骑马,哪会有英姿!小滑头!”
众人掩袖轻笑,程灵然吐舌道:“学学就会了。”
看着妯娌和小姑子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