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时安眉眼一弯,“感谢我父亲的谆谆教诲。”
“嗯,你的父亲是一名好大夫。”赵映南浅浅一笑,“我们回客栈吧,夜深寒气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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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呢?”云婵在来安客栈门口伸长脖子看来往的人群,找寻周时安的身影。
文景则在一旁解释,“和我家公子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要担心,我家公子厉害得很,不会让你家小姐受伤的。”
“什么受伤?他们要去哪里?很危险吗?”云婵更加焦急不安,心里怪起自己来,都怪自己贪睡,没有时时护着小姐。
“没有,没有,谁都没有受伤。”文景连忙摆手,打断云婵的胡思乱想,“你别乱想。”
云婵正要反驳文景,就看到远处的周时安和赵映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小姐,叫云婵好等。”
周时安看着云婵的眼睛温柔起来,柔声说道:“无事出来走走,你休息好了吗?”
赵映南侧头看着周时安,一身紫藤色长裙,衬得她肤光如雪,在街边高挂的灯笼火光的笼罩下,气质超然。
“休息好了。”云婵一个大步跨入周时安和赵映南中间,她瞧见赵映南盯着自家小姐好一会儿了。
四人回到客栈时已是戌时末,其他客人早闭门休息。赵映南贴心地送周时安到房门前,“天色已晚,早点歇息。”
“嗯,你也是。”
夜半时分,来安客栈沉睡在黑夜中,却被一楼客堂的蜡烛火焰惊扰,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店小二大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刹那间,客房的灯光接连不断地亮起,人们纷纷跑到一楼,有的人衣着不整,有的人连包袱都背在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道,“哪儿起火了?”
赵映南出来时没瞧见周时安,跑到她的房间敲门询问,“周小姐?”
话音刚落,就见到云婵背着周时安走出来,“赵公子?客栈情况如何?”
“你家小姐怎么了?”赵映南看着周时安紧皱的眉头,额间还有丝丝汗液,情况不妙的样子。
“公子,只是客栈茅房冒烟罢了,并无起火。”文景快步走到赵映南身边,把刚刚打听的消息告知他。
赵映南转头和文景交换眼神,又走到云婵身边,将周时安抱起回房,“回来时不是好好的吗?”
云婵抖了一下,看到周时安在赵映南的怀里,才发觉人不在自己身上了,可见赵映南武功了得,不可小觑。
云婵长吐一口气,解释道:“小姐对火有抵触情绪。”接着端起茶杯走到周时安床前,赵映南帮忙扶起周时安,“小姐,小姐。”云婵从荷包里拿出药瓶,倒了一粒药丸让周时安服下。
赵映南见周时安吞下药,便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褥,“每次都这样吗?”
云婵摇头,“以往只是呆傻地站在原地。可能最近睡眠不足,反应加剧了。”
“有劳赵公子了,接下来我来照顾就行了。”云婵武艺在赵映南之下,她无法判定赵映南好坏。加之此前她的疏忽,小姐就和他单独行动,现在她要保护好小姐。
“好。”赵映南想着云婵比较方便照顾周时安,便就起身回房。
“娘。”周时安忽地开口,一遍又一遍轻声唤着,“娘。”
云婵拿出手帕擦拭周时安额间汗水,柔声安抚着,“小姐,没事,一切都没事了。”
赵映南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周时安,快步离开了房间。
“公子,如你所想,木云庄贼心不改,又有动作了。”文景递上镇上线人送来的信,“文初昨日出发回青川阁了。”
“嗯。”赵映南阅读信中内容,“霜序那边也准备好了。”说完,赵映南将信拿给文景销毁。
“文景,回房休息吧。”赵映南一口饮下凉透的茶水,“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
“是,公子。”文景无声退出房间。
赵映南揉揉眉头,起身吹灭灯盏回到床上闭目。来安客栈又陷入一片沉寂中,再无事无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