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同他们说上几句话吧。
看着那陌生少年离开的背影,魏寻思忖,他方才为何会问少年那话?是想知道他为何一人还是他为何在这喝酒?
可他只疑惑了一瞬,众师弟妹的打闹声便拉走了他的思绪。
正月二十三,雨
渭城五十里外,一辆马车在这漆黑的夜里疾驰。车轮轧过积水的泥坑,溅起不小的水花。
那驾车的人眼神涣散,神情呆滞,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的在看路吗?
车厢内,方艾因颠簸不慎跌落座椅,方莫是忙将她扶起,心疼道“摔疼了吧。”
方艾悄悄地揉了把手肘,回道“不碍事,娘亲。这冬衣厚实,没摔着。”
“你爹爹是愈发疯了,不能再任由他这样。”
方莫是说着就要出车厢,方艾却拉住了她。
“娘,爹爹喜欢就让他去吧,他也没什么其他能做的事了。”
她这话音刚落,马车更剧烈地晃了一下,方家母女双双栽倒。
方莫是掀开车帘时,见马前站着一黑衣人。
斗笠、蓑衣、伞,都是避雨的好物件,可雨势这般大,这黑衣人什么也没带,就跟傻子一样杵在那淋雨。
方艾抬头看了眼自家娘亲,在娘亲的眼神里看到了同自己一样的想法——这傻子一脸阴沉,还特意没带那些避雨的累赘,又是个来找麻烦的。
裴无药自是不知晓方家母女的想法,见到方莫是,他一抱拳一鞠躬,挥起一串水珠。
“方大师,在下有事相求,可否下车一谈?”
听了这话,方莫是眉头一皱,不悦道“有事相求?可我看你这架势不像是来求人的,倒像是来索命的。”
裴无药听出了方莫是的不满,可他只是直起身,回道“是我心急了。我知晓方家世代都在寻找天人的踪迹,我这恰好有关于天人的消息,只怕晚了就再也寻不着了,情急之下才拦下马车,还望方大师莫介怀。”
“天人的消息。”
方莫是重复着裴无药的话,神色看不出喜忧,有的只是显而易见的戒备。
这时,小艾扯了扯方莫是的手,仰头道“娘亲,小艾觉得这哥哥可信,许这次真能让爹爹恢复。”
独自见过春风夏蝉、秋月冬雪,裴无药又来到了梁镇,因为一月前,方莫是来信,说此地或有机缘。
他租了那处曾同路三花一起住过的宅子,这宅子同记忆中一般开阔精美,然而此时的梁镇还未成为热闹的榷场。
夜里,宅子外头静悄悄,里头空荡荡,静得有些骇人。
裴无药在梁镇住了近一个月,没再收到方莫是的消息。某日在武馆旁的蜜饯铺买盐津桃干时,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故人,一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故人。
路三花吃饱喝足,又跟二表姐唠了会八卦,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
她洗漱完打开电脑时,已近十一点。
刚答应完二表姐少熬夜的她,又开始了熬夜生活。
没办法,谁让灵感总是在深夜来势汹汹。
路三花点开《李小娘子的创业观察实录》,鼠标拉到她昨夜停笔的地方,忽就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想,或许改文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于是,她把鼠标拉回开头,噼里啪啦地敲起了键盘。
时间一晃而过,路三花打了个哈欠,斜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猛然惊觉已是凌晨四点。
“怎么这么晚了!活命要紧,睡了睡了。”
关文档的时候,路三花在一堆文字里瞟到了一个名字——裴无药。
她想,这裴无药本来是最终boss,可如今既然不走虐心路线了,这个人物还是删了吧。
许是因为聊天时喝的那一杯茶,路三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一片漆黑,脑子里蹦出“裴无药”三个字。
她仔细想想,觉得这名字其实不错,不如就不删了吧。既然这个差点被战火灼烧世界幸免于难,不如也给这圣莎教最后的一位夏克尔自由吧。
他年纪轻轻就武功超群,应该会混得很不错吧,要是再有几分美貌,那简直能混得如鱼得水了吧!
路三花觉得,她有点想写这么一个人物。
那么,明天动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