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要是有坏人怎么办?”
“我在这么高的地方,坏人哪能伤到我,快去快去。”
勾弦想了想也是,几下没影了。
齐府上下被惊动,齐老夫人见到处是是官差,在得知杜檀昔在书房时,在侍女的陪同下赶往,不安更甚。
“断案史,这是出什么事了?”
杜檀昔把书放回架上:“齐云孝打死狱卒,私自越狱。”
齐老夫人一听,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俩样加起来已经是杀头的大罪了,都是齐安给惯的!
“断案史,我们在通往西侧门的小道上发现了齐安和齐云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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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路侧,官差高举火把,照亮地上的两人,齐云孝倒在齐安怀里,脖颈的血染红整个衣襟。
“怎么回事?”杜檀昔皱了皱眉。
齐老夫人跟在身后赶来,往前多走了两步,看清后,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倒在了侍女怀中。
官差摇摇头,他们找到的时候齐云孝已经死了。
杜檀昔走过去,蹲在齐云孝鼻下探了探,“齐安,怎么回事?”
“有人杀了孝儿,是我护不住他……”齐安自责不已,捶地痛哭。
“是谁杀的?”
“不知道,是蒙面人……孝儿,是父亲对不起你啊……”
突然间,一道黑影在灌木丛掠过,杜檀昔眼神一凝,“灌木丛有人。”
官差纷纷拔刀搜寻,黑影瞬间移到树后,杜檀昔使了个眼色,官差得了指令,分散搜索,其中一人绕到树附近,估摸着藏身位子,执刀一掷。
黑影嗖地从树后窜出,“别别别,是我,勾弦。”
杜檀昔举火把走近,“你怎么在这?”
“我和嘉宁看见你出去了,就跟了过来。”
“嘉宁呢?”
“在对面屋上呢。”
杜檀昔暗道不好,转身就跑,府门前,蒙面人挟持了嘉宁,与差役陷入僵局。
差役中有许多不认识嘉宁,以为是百姓,蒙面人坚持要见杜檀昔,要去通报时,杜檀昔已经到了门口。
“住手,”看着抵在嘉宁脖子上的刀,她停下脚步,“要是想活命,放了手上的人。”
蒙面人冷笑:“我知道她是谁,你也别废话,放她可以,让齐安拿灵枢经来换。”
灵枢经是一本医书,除了原本,抄录本也有很多,此人看着便不像学医之人,要了做什么?
杜檀昔按下疑惑,“去通知齐安,拿灵枢经来。”
明明过去没多久,嘉宁倍感煎熬,动也不敢动,面色惶恐,蒙面人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力道紧了些,嘉宁痛呼,:“大哥,你划到我了。”
“闭嘴。”蒙面人松了些力道,紧紧盯住门口。
杜檀昔接过官差带来的灵枢经,高高举起:“看好了,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我数三个数,你放人,我交东西。”
“三。”
“二。”
嘉宁的心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一。”
蒙面人把她重重一推,同时接过抛来的书,跳上屋檐逃走。
“追。”
各个路口有人把守,谅他逃不到哪去。
“没事吧?”杜檀昔见她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道:“勾弦,带她回去上药。”
嘉宁摸着脖子,不是很痛,但有点痒。
“小伤,没事没事,不用管我。”
杜檀昔再三确认,嘉宁摇头,坚持要留下。
这位蒙面人想来就是杀害齐云孝的蒙面人,杜檀昔推断他的身份,转身进入府中。
勾弦有点愧疚,前来道歉,嘉宁摆摆手,表示不是什么大事,跟着进了府。
齐云孝的尸身被抬到房里,齐老夫人痛骂齐安,齐安不敢反驳,后悔自责。
地上包袱散开,里面是几件衣裳和大量的珠宝。
“齐安,你不仅私藏逃犯,还想助逃犯逃走,该当何罪?”
齐安抹了眼泪,双手伏地跪在了地上:“小人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但你的家人何其无辜,因为你和齐云孝的罪过就要陪着死,你可有为他们考虑?”
齐安重重磕了几个头:“小人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是我惯的齐云孝无法无天,现在他已死了,可我的过错没赎完,求断案史放过齐家其他人,哪怕将我凌迟、五马分尸,都认了。”
杜檀昔冷嘲道:“到了这个时候考虑起家人,不觉得晚了吗。”
她俯视齐安,“不用和我装糊涂,老老实实说,蒙面人到底是谁,这是唯一能放过你家人的机会。”
齐安抬起头,面上不知道什么表情,齐老夫人哭声顿住,却见他又低下了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