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何时来的霍成殇并不清楚,但一定跟暗处放冷箭的是一伙的,只因为想外露的那股相同的血气。
叫人闻见了异常不适。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了口:“本以为能够一举杀掉裴淮仁,却没想到被一个女人给挡住了,算了现在杀掉也无妨。”
因为蒙面的关系,说话的声音有些闷,但仍然能够听清是男人的声音。
对此,霍成殇不屑一顾:“有种你们来试试。”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霍成殇积压已久的怒火此刻彻底迸发,手握匕首像敌人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竟是叫来人没有防备,在躲避间推出殿舍内来到了院子里。
转身间抽出砍刀,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冲了上去。
一时间院子里传来了刀具碰撞的激烈火花声,但远处绽放的烟火却将声音完全覆盖住,短短时间几人就纠缠了几个回合。
匕首早就被舍弃在地上,他手里抢夺的正是敌人手里的长刀。
以一敌多还是有些麻烦的,霍成殇挡住照着面门袭来的砍刀将其逼退,连忙转身身后的袭击,强劲的力道直接将砍刀从敌人的手里击飞,他毫不松懈将手里的长刺进袭击人的胸膛,将其送进地狱。
然而这也只是在短时间内可以对付,比起之前在密室里的那些,这些人明显是早有准备,不管打倒多少人,总会有人补上到下人的位置,络绎不绝。
关键是里面并不仅仅有砍刀,更是有长兵,不管是在近战,还是在远战,马上激战,长兵对短兵的利弊就提现了出来。
躲过攻击的霍成殇不等闯过一口气,数把长矛迎面袭来,他连忙转过身侧面弯下腰,长矛擦着面颊在上空构成交叉网,鲜血从寒光的处滴落,霍成殇握紧手里的长刀,一个抬腿,腰腹用力,将力量汇聚到腿上竟是直接踢随木质矛杆,碎屑横飞,模糊了视野,但也足够了。
手腕猛的一转,锋利的长刀,在瞬间划过盔甲夹缝剪的脖颈,随着冲破包围带来的后劲,围堵他的兵卒纷纷向后退了两步,在一阵阵的痛呼声中倒地再也没能起来。
但这一下也用尽了霍成殇的体力,面对袭来的敌人用长刀尽力抵挡,但人多难免疏漏,一把砍刀透过缝隙,穿透了霍成殇的肩膀,他咬着牙击退了袭来的人,转身握住了握着砍刀的男人挡在身前,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低落到男人被贯穿的身体上,一松手,竟是死不瞑目。
霍成殇拔出砍刀,鲜血顺势喷洒而出,染红了白色的单衣,在进行阻挡的间隙里他的身上早已遍布利器造成的伤痕,这一下是最重的,让他左胳膊完全麻痹了,幸好不是被刺中右臂,不然可就麻烦了。
面对步步逼近的敌人,想必齐容儿那边的状况也不予多让,抬手擦去嘴角流出的血迹,余光看了眼殿舍里的情景,挥刀冲进敌群。
除非他死在这,绝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殿内。
烟火声下响起了杀戮,何尝不是另一种喧闹。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悉数传达进裴淮仁的耳朵里,她知道她的爱人正在奋斗,而她这条命也是她爱的人保下的,她怎可半途而废。
裴淮仁俯下身在木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去吧木瓷,愿草原神庇佑你,前往极乐世界。
她起身捡起地上的长刀,转身间鲜红浮现双眼,杀戮才刚刚开始。
殿舍门口的石像被撞出一个深坑,霍成殇跪在地上,用长刀支撑着自己的伤痕累累的身体,鲜血一次又一次从身上,嘴里低落到地面上,流进砖缝隙里。
他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糊了,额头破了个口子,鲜血流了下来流到了眼睛里刺的杀疼,但也缓解不了愈发沉重的脑袋。
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自从烟花还有爆炸的声音响起,他总是会颤栗,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在惧怕着,可是来由他却分不清。作战消耗体力,敌众我寡更是如此,而身体不适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沉重的呼吸,握着刀柄的手在抖,而霍成殇的眼前在发花,麻木感席卷全身,他分不清自己挡了多久,但他能从耳鸣中听到愈发进的脚步声。
看来是要死在这里了,对不起淮仁。
但是迟来的痛感并没有出现在身上,反而是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了脸颊上,还有那声哀嚎。
他迟钝地抬起头,就见挡在身前的火红色身影,还有从敌人身体里拔出的长刀,那丝青草香誓不阻挡地突破血腥的包围圈闯进霍成殇的鼻子里。
“淮仁。”
霍成殇都不知道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带着颤音。
裴淮仁“嗯”了声,侧身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脸:“先休息吧成殇,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或许是身心的疲惫达到了巅峰,也知道是有人保护的安心,霍成殇松开了刀柄,坐在地上,靠着破损的石像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裴淮仁长刀对准眼前的敌人:“如今还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