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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让齐戎连忙让人起来,但老人却摆了摆手,原本整洁的衣物此刻早已遍布灰尘,还有划痕,就连往日珍惜的胡子都丢失了一半,整洁的头发散落下来,看起来竟然是比出宫前还要老了几岁。
马车在部民的带领下快速在山上走着,老太医则是在车厢里告知了他与裴淮仁所做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了那一直埋藏在两人心底里的秘密。
“……为了那个孩子,公主殿下不知是受了多少的苦,早已变得形销骨立,如今还遭遇了偷猎者造成的泥石流,要是不及时找到她就真的……”
后面的话老太医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人却全都明白,齐戎一拳打在车板上:“简直是胡闹!”
老太爷向下弯了腰肢,额头磕在车厢地板上:“是老身没能劝住公主殿下,但公主很期待小殿下的诞生。”
齐戎握住老太爷的胳膊强硬的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丢在椅子上:“是小淮胡闹,这不怪老先生人,更有一部分错是他,要是没有这臭小子结果才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得知全部真相的霍成殇靠在车板上,闻言掀了掀眼皮,歪了歪脑袋,从发丝的遮挡下露出的双眼,没有任何的光亮反而因为红血丝的密集分布,导致整个通红一片,显得格外恐怖。
面对强忍怒火的齐戎,他牵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那是裴淮仁心甘情愿,我为她没了家,齐戎你也听到了那是裴淮仁为了我拼死诞下的牵挂,全都是为了我。”
此情此景,齐戎再也控制不住,掐住了霍成殇的脖子将人抵在身后的墙壁上,目光凶狠残暴:“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被提起来的身体唯一的着重里是掐着他脖子的手,纵使空气被限制,面对扑面而来的杀意嘴角的笑容不变:“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不光是丢失了线索,也只会让裴淮仁死在对我最爱,也是最愧疚的时候。”
暴起青筋的手是真的想要杀了霍成殇,但这番话还是让齐戎的手松了力道,霍成殇软软地倒在椅子上,咳嗽着还有隐隐的笑意。
随着这场纷争的落幕,他们也到了纳落部落,一下马车霍成殇就将画面里的线索告诉了对方。
该说不愧是部民对当地十分熟悉,只凭借几句描述就知道了裴淮仁身处的山洞,由于首领瓦尔还在估计这次的损伤,以及审讯偷猎者无法带领,但仍然让熟悉地形的部民带他们前往山洞。
轮椅走在山路上十分的不友好,轮子被石子膈应到时不时就会是一个小坑,然而霍成殇又何尝不知此时此刻的他连用棍子都没有办法走路,只能这样膈应膈应地走,好在部民选择的路是轮椅能够上的路。
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了泥石流造成的塌陷痕迹,而这一路上他们知晓了若是没有裴淮仁的反应迅速只怕将会造成很大的伤亡,现在他们只有几个轻伤部民,建成的堤坝没有受到损伤,然而裴淮仁自己却……霍成殇面色阴沉地捶打着腿,他很清楚这必须要练不然他永远也站不起来。
“那里有血。”眼尖的部民指着。
闻言看去,那何止血分明就是大片大片的呈现滴落的流淌血迹,沾染在沙土上,还有翠绿的植被上性格显眼。
霍成殇顺着血迹看去,一眼就看到那处废墟,很明显裴淮仁是被掩埋在废墟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看到血迹就证明人就在不远处,证明还有希望。
怀着这样的信心,再次启程,然而随着血迹是增大,一处沾染着血迹皮肉的凌乱树干草丛,这时候那颗心已经接近冰冷。
这么大的流血量哪怕是一个健壮的男人都抵抗不了,更别说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女子,随着山洞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还不等众人松口气,一声狼嚎声让人脸色煞白。
众人匆匆赶了过去,就见一头狼虎视眈眈盯着洞口,而在狼的身后是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孩,还有一大片血迹,哪里还有要搜寻的目标。
莫非裴淮仁,公主殿下被狼给吃了?
这一念想出现在众人的心里,而霍成殇这才想起最后一幕一头野狼的出现,顿时鲜红的双眼就要冲过去,然而野狼金黄色的眼眸扫向众人,最终停在了齐戎身上,他冲了过来,锋利的獠牙狠狠咬住了前头的齐戎将人叼进洞穴内,其他人刚想要攻击却被霍成殇给拦住了。
因为狼刚才的举动,比起吃人更像是守护。
虽然他因为抑制而颤抖的手,但并非是损失了理智。
而齐戎明显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举止狼对他的行为,而也正是这一举动让他看到了野狼身上有道疤痕,而这在他随着裴淮仁去找将其养育成人的狼王的某只孩子,没想到当初的小狼崽现在都长都这么大了。
他被放下,揉了揉野狼的脑袋,而狼用头拱了拱齐戎将人推到孩子面前。
齐戎蹲下身,张了张嘴:“你给我过来。”
霍成殇知道是在喊自己,他摇着轮椅轮子走进洞穴内,野狼顺从地走到一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