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素珠说下去,只问:“府里都好吗?”
素珠放下手里的伤药,神色不知喜忧:“也好,也不好。”
“这从何说起?”
“殿下,小淮王方才被送来咱们府上了。”
江琅眼底一亮,小淮王是她庶长兄唯一的儿子。
她幼年在冷宫长大,淮王夫妇一直对她多有照料,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淮王夫妇南下回京的路上沉了船,只留下当时五岁的江让独守淮王府。
皇上从去年开始就缠绵病榻,等江放登基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无依无靠,时间不多,只能放手一搏。
这次舍身做局,为的是刺探皇上对江放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也为了把江让从淮王府接到身边来养。
谁料皇上从开始就包庇江放,强行让锦衣卫按下江放的罪行,让江琅对这个父亲彻底寒了心。
江琅原本打算的是出狱后,借着皇上对她的愧疚之心,再去提照顾江让的事情。
现下她还没进宫去,江让怎么就被送来公主府了?
“可小殿下他,他中了毒!”
房内垂着重重帷幕,屋子里烧着炭火,窗户只留了一条缝隙,冷风顺着往房内钻,江琅顿觉遍体生寒。
她骤然想起谢致在雪地里的耳语:“奴婢给公主备了一份大礼,下次再见时,殿下可不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