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片刻后,二人气喘吁吁,林思梅将林思虞扑在床上,在林思芸看不到的地方,相视一笑。
林思虞指了指侧对着她们的林思芸,林思梅心领神会,二人一同扑向林思芸挠胳肢窝。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后门被推开,吴氏探出半个身子道:“玩什么呢,你们姐妹三个笑得这么开心。”
林思芸嘴一抿,收回笑意低下头去,林思虞抱起毛毛,道:“二伯娘,我们逗毛毛玩呢!”
毛毛适当地举起前爪叫了两声。
吴氏拍拍手笑了笑:“虞儿,鸡已经收拾好了。”
“知道了,二伯娘!大堂姐二堂姐,我先走了。”
林思虞朝着林思梅努了努下巴,又将怀中的铜板塞进她的手中后,跟在吴氏后面出了屋子。
吴氏递过来水桶,桶中放着拔完毛的鸡,她又将布袋递过来:“虞儿,这鸡二伯娘没有剁,带回去让你娘处理吧。”
*
许氏已经和完了面,正在厨房门外坐着喝水休息,见女儿回来,接过来水桶,将桶中的鸡拿出来放在砧板上。
“咦?”许氏又从桶底下拿出五个鸡蛋来,回头笑道:“虞儿,你二伯娘偷偷给塞了鸡蛋。”
林思虞将鸡蛋收了起来,端过来一盆水,许氏又将鸡洗了洗。
鸡里面的污垢已经被掏干净了,只放着肝脏之类,许氏将鸡心鸡肝等放到一边,林思虞在她的同意下将鸡心鸡肝喂给了毛毛。
等锅中水烧开后,许氏把整鸡放了进去,七分熟后捞出来放进冷水里控凉。
许氏将鸡皮剥下片了些鸡脯肉下来,母女俩一起将鸡脯肉撕成了碎丝。
刚撕完,就听见敲门声,许氏擦了擦手,跑过去开门。
吴氏进了门,立马将放在林思虞交给林思梅的铜板拍在许氏手上,咂嘴道:“三弟妹,你说说你,都送了我螃蟹和水果了还给我什么铜板啊?这鸡就当我送你们吃的!”
许氏塞过去,连连拒绝:“二嫂,你就收下吧!你这不也偷偷塞了鸡蛋!吃食我就是要送你们吃,当年生逸儿和虞儿时,都是你忙前忙后照顾我,我一直记在心里。”
吴氏掐着腰,气哼哼道:“我不要这银钱,你莫要给我,再给,我可生气了!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啊?做营生挣着银钱了,不想着给孩子给自己花花,反倒塞给我!还有那吃食,那螃蟹可贵的很,你竟舍得给我,还一给就是四只,留下自家吃不好吗?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你这般大方的!三弟妹,我且跟你说啊,以后不准再分什么了,藏着掖着吃自己肚里就好,过好自家的小日子!咱们可是好不容易分了家!你分了我便要分给那家,如今这般跟没分家又有什么两样?!”
许氏说不过她,捂住额头一脸无奈道:“劳你挂心了,二嫂,你可别说了,我听就是了。”
见许氏收回铜板,吴氏笑了笑,又咋咋呼呼道:“哼,今个儿景轩考中了童生,那陈雪花可高兴得很,声音大的我在屋里都能听见。”
“不过也不打紧,过两年三弟妹你也能成童生的娘!”
等许氏笑着点头后,吴氏声音骤然变小说道:“三弟妹,你知道不?芸儿的亲事快成了,就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个,住县里的那个,我这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
许氏诧异:“你这不声不响的,芸儿她同意了?”
吴氏心中舒坦,乐颠颠道:“那可不是,我哪能硬要芸儿答应啊,冷了我一个多月,这几日才算答应了。我一跟媒人提,今日一早人家便过来问八字了,我也给了,只是……”她的语气渐渐沉了下来。
“只是咋了?”
“唉,我想着这事算是了了,快到午时的时候,便带着芸儿去了趟县城,想扯料子绣嫁衣,回来她就不对劲了,想让我将亲事回拒了,还哭了一下午,午食也没吃,气的我呀到现在肝儿都疼得不行。”
许氏迟疑问道:“你们去哪了?”
吴氏语气纳闷,数着手指凝声道:“就去了县里的杂货铺子、绣坊,还有码头。”
随即,吴氏又摊开手来,放缓了语气说:“算了算了,不想了,索性这事都定下了,已经撤不回了,看来是我平日里待她太好了!让她这般上趟,不及从前听话懂事了!”
许氏皱眉道:“二嫂,这可不成。”
吴氏不想听唠叨,转移话题问:“对了,三弟妹,今早我顺路去市集瞅瞅,想着看一看你们摊位整得怎么样,结果听见一些人说你们被带去县衙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此刻吴氏油盐不进的样子,许氏更无奈了,只好将县衙里发生的一切事都告诉了吴氏。
听得吴氏气性儿又上来了,咬着牙道:“这臭不要脸的,要是我在场,恨不得冲上去甩他两个大耳巴子。”
“好了好了,二嫂别气了,都是不相干之人。”许氏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