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放在包里了。
包在办公室。
姜帧帧抬脚进门，前台跟她们打招呼，声音比平常谨慎小心多了：“帧帧好、大苗姐好”。
姜帧帧鼓励似的冲她点头，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做这个看似疯狂的决定，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但目前看来，速战速决是最重要的。
苗青跟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咬牙切齿地说：
“他经纪人想要置换资源呢？！”
“我就说这圈子哪有什么好人？之前让他们提要求，李锋一副什么都不要的样子，装什么呢？”
苗青又看向姜帧帧，控诉李锋：
“也就是我们俩傻，一个当着我们面说想红的人，给资源不要我们居然还信了，原来是想趁这时候捞一笔大的！”
姜帧帧一边上楼梯一边皱起眉头。
却不知怎么地，眼前突兀地浮现出昨晚在电梯里李锋看她的眼神，温柔的、干净的。
那时她发出的指令像撒娇，他一瞬间低头，垂眸看她，眼神里透着柔光，她像被净化了似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让她羞耻，才会仓皇间脸红，避让眼神。
是啊，他的眼神，像有魔力，总是让她相信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一次见他时，他说他的梦想是世界和平、国泰民安，本来是好笑的，可他望着她，眼神真切，比他说自己想红时更加坚定，她莫名其面就觉得此人梦想恢弘而真诚。
屋里已经开了暖气，到办公室后姜帧帧把大衣脱下放在沙发上，弯腰去拿包。手机一直在响，她触手摸到的时候，连手机外壳都是温热的。
姜帧帧的手顿了一下，指尖碰到了别的东西：
一盒酸奶。
昨晚李锋递给她解酒的。
苗青跟在后面进来，一边走一边解释：“嗨，捕风捉影的事情多了去了，您放心……嗯，我们没什么好回应的。”
姜帧帧鬼使神差一般，越过手机，把酸奶拿在手里。刚准备拔吸管，就被夺走了。
“嗯，好的再联络，放心。”苗青挂电话，拿着酸奶找垃圾桶。
“你也放心，毒不死我”，姜帧帧伸手又去拿，苗青撇开的手半路被截住：“正好下午没吃东西，当晚餐了。”
“李锋他们看起来可没那么好拿捏……不跳狼我就阿弥陀佛了”，苗青提醒。
“我相信利益，利益捆绑是最牢固的。”姜帧帧拆开吸管，插进酸奶盒子里，嘟唇吸了一口。
是甜的，正常的酸奶味。
姜帧帧入行十年了，有人沉有人浮，关键时期最牢不可破的，总是共同利益。
她的手机依旧在响，铃声像峥嵘的号角声牵引她去冲锋，不过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酸奶绵腻，像丝绸一样，柔滑地裹住她的舌尖，酸和甜次第侵袭味蕾，轻抵上腭吞酸奶时，她滑开了手机屏幕。
像广大网友一样，起了巨大的好奇心。
在接任何一个电话前，她想再看看那条热搜，即：
李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