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实则护了起来。
宋桓听完她的话,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意,“也就是说,我妹妹究竟怎么死的,你一点也不知道?”
谢云舟叹了口气,“我的确不清楚,但不能说与我无关。”
毕竟她的死是设计自己的一环。
“宋桓,你妹妹要来军营的消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谢云舟明知这件事还有更蹊跷的地方,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只能从最基础的信息捋起来。
宋桓死死握着剑柄,“和我交好的几个兄弟都知道,她明年就要结亲,要回乡备嫁,半年内不方便出门,所以几日前特意过来,给我送些衣物……”
那天正好轮到他换防回来,他满心惦记着妹妹,却不曾想见到的竟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谢云舟有些酸涩地闭上眼,“令尊令堂可有什么话来。”
宋桓深深吸了口气,“父母过世的早,除了我们兄妹,五服之内,只有一个远房表亲了。”
谢云舟上前两步,将药瓶拿起来递到宋桓面前,“这一年里,每天我都会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杀了我也不用担心,”她像是泄尽了最后的力气,“外面那个人是宣督使顾辞,虽然你伤了他,但我早已和他说过令妹的事情,以他的性子不会怪你,能保你安全离京。”
她将药瓶塞到宋桓手上,想到他最后的归路,“或者,你也可以去找帮你盘下这间客栈的人,不过,无论如何——”
“这条命交在你手里。”
宋桓不自觉地握紧药瓶,“你怎么知道这间客栈有问题?”
谢云舟叹气,“已经很明显了吧。”
现如今还没听到除了他们两间房以外任何人的声音,宋桓刚刚都把楼砸了也没听见老板来骂。
很显然店里没人,连老板都不在了。
白天男主出现在这座城中,晚上宋桓就来杀自己,很难说这两者没关联。
宋桓收剑入鞘,将药瓶放入袖中,“好,我答应你。”
“一年之内,希望你能给我个交待。”
谢云舟提着的气一下子松下来,没想到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睁开眼,只觉头昏沉沉的,胸腔也疼得要死。
清醒了几秒,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躲过一劫。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猛地坐起来,“嘶……”
“你还是别有什么大动作才好。”旁边人的声音让她又是一惊,看清是顾辞后她耷下头。
“对不起顾大人,连累你了。”
顾辞脸色虽然也有些白,但精神比谢云舟好上很多。
“这话说得早了点。”
他吊着左臂,右手端着一碗粥过来,“你受了伤,这些天只能吃得清淡些。”
顾辞坐在床边,一眼便看出谢云舟在担心什么,“放心,昨晚已经将纸票写完了,阿晋已经送去摊主那儿了。”
“那位宋兄弟昨晚给我们看了伤,都没什么大事。”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肩伤哪有这么简单。
“你的肩膀……”
“还好,”顾辞笑笑,“他下手有分寸,没伤到筋骨,个把月就好了……”他话题一转,“我们大多有点底子,倒是你,伤得很重。”
谢云舟低头叹气,这一低头不要紧,她猛然发现自己至着中衣,伸手摸上脸——果然,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顾辞将粥放到一边,轻声安慰道:“我们都知道了,别紧张。”
谢云舟还带着惊恐的神色,“你——们?还有谁,都知道什么了?”
顾辞接过她手里摇摇欲坠的碗,“放心,只有我和阿晋。”
谢云舟双手捂住脸,这下可真是……
顾辞不禁笑道:“这回不用费心思和我划清关系了。”
谢云舟毫无感情地“哈哈”两声,心想你怕不知道我也是个“异人”呢。
她转过头,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辞,“宋桓人呢,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宋兄去打发昨夜慷慨包下客栈的老板了,”顾辞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思考了一下,“其他没说太多,也就是你们的约法三章吧。”
谢云舟:“……”
那不就等于什么都说了!
宋桓看着也不像个爱多嘴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呢!
她面无表情地卷起自己的头发。
“怎么,还要扮回男装?”
谢云舟的手顿了一下,没回答,只是说:“戏是看不了了,等宋桓回来我就要赶路了。”
还真是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啊,顾辞摇着头,出了房间。
等到林晋和宋桓都回来,几个人就在诡异的沉默中上路了。
林晋非常贴心的雇了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