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被剑气冲得喘不上起来,整个人根本无力逃开一步。
“剑下留人!”门后是林晋焦急地声音,只听一声清脆的巨响,他将剑打偏了三寸,但宋桓没给谢云舟反应的时间,又是一剑重重劈下。
林晋抽出第二把剑瞬时迎了上去,饶是如此,谢云舟跌在地上被震出一口血来。
顾辞喝了一声“过来”,一把将谢云舟从剑下抢回来,同时,林晋被宋桓的剑挑落,重重摔在地上。
谢云舟的房间震动了一下,地板被砸开一道裂口。
“这剑势,怕不是已过凌虚境,我不是对手,公子快走!”
顾辞眼中也少见的震惊。
武林中,剑客独占八成,江湖剑客分为七级,当世剑尊不在品级之内,凌虚已经是第三级的剑客了!
这人看起来未及弱冠,竟已经入了凌虚境,皇城虎贲军统领年四十余方入二级太虚之境,这名剑客早该扬名江湖才对啊!
另一边,宋桓毫不手软,第三剑剑势已起,“不想死的就滚开!”
顾辞动也没动,挡在谢云舟前面。
“大人!”
谢云舟只见顾辞的左肩瞬间被血色穿透。
“等等!”谢云舟高声喊出来,“宋桓,你杀我,我认了!”
顾辞在她面前倒下,谢云舟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却还是稳稳地撑住他。
她仰头看着宋桓,“我说三件事,听完你还想动手,我任凭处置!”
谢云舟惨白着脸色,可眼睛眨也未眨,凌厉的剑锋逼至咽喉,最终停了下来。
她浅浅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后,咬着牙站起来,走到对面房间的门口,对林晋说:
“先带你家大人走。”
然后对上宋桓满是恨意的眼神,她压下声音中的颤抖,“我们进来谈。”
房门被重重关上。
谢云舟拿出手帕,狠狠抹掉脸上的妆,转过头看着宋桓,深吸一口气,“第一件事,我没有杀令妹,我是个女人。”
宋桓以为谢云舟所有的狡辩他都不会听,可这件事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紧皱眉头,盯着谢云舟。
眼前的人虽还是同样的相貌,但不再是一副暗黄灰败的脸色,较刚刚白了些许,眼睛没那么长,鼻子也小了点。
但这不足以让他相信。
谢云舟伸手,解开腰带,外衣被扔在地上,垫在胸前和腰间的布料也散在地上,显出女人的身形来。
谢云舟颤着的手开始解中衣领扣。
“够了!”
她放下手,“第二件事,”谢云舟直视着宋桓震惊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给我一年时间,查清令妹被害的真相,一年过后,此时此地,无论有没有结果,无论结果你是否信服,你都可以——”
“杀了我。”
谢云舟明显感觉到玉佩的热意开始消退。
“第三件事,”谢云舟半跪下身,从外衣里翻出一个青色的小瓶来,放在二人之间,起身,依然直视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令妹的死是否跟我有关,但如你所见,她被害、我被栽赃都不简单,所以你这一年必须跟着我,护我周全。”
宋桓冷笑,“焉知你不会找机会杀我。”
“这就是我要说的,”她指着药瓶,“这瓶药名叫止息,天下奇毒之一,无色无味,我从别人那赢来的。”
“服药半年后,浑身衰竭,断息而亡,查不出任何痕迹,你可以找信得过的去验。”
“这一年里,你发觉不对,可以当面让我服下它,信不过我你可以用任何办法。”
“跟着我,更有可能查清楚真相,而且随时可以为你妹妹报仇。”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桓还是没有轻易放下手中的剑,他声音沉郁,“你把当天……我妹妹进军营到后来……”
他强压着悲痛,“她被……杀死时,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提起这件事,谢云舟浑身莫名发冷,原主所有的记忆十分模糊,她像是隔了一层,只记得原主和母亲住在小县城里,日子倒是很快活。
谢云舟很小的时候就被当做男孩养,母亲当时生了龙凤胎,三岁时哥哥高烧去世,母亲便让她顶了胞兄的身份生活,大概盼着有一日侯府能将男丁认回去。
两年前,母亲死了,她被接回侯府,自然尝到了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为了掩藏身份,原主不让人近身,而且行事顽劣荒唐,虽然遭人设计“轻薄”了刚过门的世子妃被发配军营,但也算如愿离开侯府。
直到前几日,军队里有人给她传消息说,母亲的故人想见她,谢云舟半点没怀疑赶过去,结果进了那顶帐篷就浑身绵软,前方依稀可见一个形容不整的姑娘。
原主知道自己中招了,可没想到那姑娘竟被□□致死,再睁眼时,已经是穿书而来的她,被守备军刘淙名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