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气。
“那也是没办法。”凌挽馥无奈地叹着气,故作委屈道:“有个配件,被摆上了桌,却自以为飞上了天,偏偏还真有一个傻瓜相信了。高高的供奉着。贾夫人,你说呢,高价买了别人随手抛弃的东西,是不是很不精明。我相信像贾夫人你这样的明智之人,绝不会范这个傻瓜的错。”
“只怕是丢失了之后,方知那是个蒙尘之珠。”
“哦,原来这样。”惊叹的语气被刻意提高,“那我就真心希望那个傻瓜要好好爱护才行,万一这个珠子还没发光,就生脚跟着另外一个傻瓜跑了,那就是真猪了。”
“你说什么,谁是猪,我要撕烂了你的嘴。”凌挽馥的话一下子就惹怒了贾夫人。挖角之事是默认的规矩,可一旦被明着揭开了,特别是对原主毫无影响的情况下,那么就是丢人了。躲在暗处,那是潜规矩,见光了那就是原形毕露。这不仅是为官之道,还是混迹于风月场合的生意经。
“贾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行,你和凌小姐之间的恩怨,闫某无心干涉。要是被尚书以及那几位大人看到贾夫人如此失态,不知是否会认为百花楼的一众姑娘是否也是如此粗俗鄙陋之辈。”
从凌挽馥蒙面踏上舞台中央起,闫楚禛就发现了这个舞姬的端倪。他不精通舞蹈,无法很仔细地评判一二,只是让他觉得熟悉,不禁想起了一个身影,敢于把陆子才扔出凤宜阁,能在公堂上与陆家直面对峙。闫楚禛觉得好玩,便跟随着凌挽馥来到此,现听了她们两人的对话,大致猜到了一些情况。对贾夫人那从脸部肥肉中硬是挤出来的对他讨好的笑,感到厌恶之时,不得不偷笑着,或许也就只有凌挽馥才会做出亲自下场替班举动。她和那些舞姬多少是不一样的,都不想想先前的那几个旋转,有多少的眼珠子被她吸引,甚至都忘了主舞并不是她。
黛蓝的叛变,是她自己的选择。对于一个存在异心的人,会离开时迟早的事情。凌挽馥只是不悦她们选择的时机,给凤宜阁带来麻烦。本来只想给贾夫人口头上的警告,没想到闫楚禛也跟过来了。既然贾夫人被气得脸色都变了,凌挽馥便不想继续停留,直接忽视闫楚禛那笑里包含着别样的温柔,转身就回到原来坐席上继续欣赏节目。接下来的几家的表演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不足之处,想到此,凌挽馥就想起自家舞蹈的瑕疵之处。毕竟是临时改变,总有不协调。别人没觉察不代表着不存在,为此她更加念上黛蓝了。与此同时,躲在一边的黛蓝也是心中不安。一想到凌挽馥在她身边之时那似笑非笑的微笑,她就不禁越想越怕。可此时又能怎么样,已成定局。黛蓝在胡思乱想之中熬到了甄选的结束,她都等不到凌挽馥的清算,甚至一个凤宜阁的影子都没碰到。
三日后,甄选的初步结果出来了,包括凤宜阁在内,总共有三家的舞蹈获得了甲等,很不幸的是百花楼没有在名单之内。直到教坊司到各家公布名单之时,黛蓝才被芸娘带着几个丫鬟,以一句:“小姐想和你谈几句”请回来凤宜阁。
“近日你过得可好?”黛蓝被请入阁后,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期间除了过来端茶的四月恶狠狠地瞪过她外,凌挽馥简直就视黛蓝为空气,旁若无人地翻看凤宜阁的账册,然后喝喝茶,吩咐四月和芸娘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品尝了一块糕点,才慢吞吞地冒出这么一句。
“好,夫人待我很好。”被闲置的时间有点久,黛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半会才慌慌张张地回答。
“那是自然,必然是花了那么高的价格,只是不知你是否奇货可居。”黛蓝去了百花楼,凌挽馥没兴趣知道她去哪,也吩咐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去打听。一夜之间,黛蓝成为了凤宜阁一个不曾存在的名字。
“我要赎身,无论多高的价格都要。”凤宜阁已经是没办法再停留,幸好的是贾夫人早已说好要帮她赎身,她当初以五十两卖身,加上行内规矩,赎身的银两约莫一百两,贾夫人答应她,只要凌挽馥不是太过份的价格,贾夫人还是可以支付的。
“赎身?任何代价?贾夫人果然是比我重视你。”
“小姐不必挖苦我,想必我留在此也是惹人厌烦,如其你我互不看顺眼,为何不让黛蓝换个地方,他日也好相见,不枉费一场缘分。”
“哦,怎么听起来是我凤宜阁刻薄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几分兴趣,不妨说来听听,我好反省,免得下回又被哪个姑娘给我开个大玩笑。”
“不敢当,黛蓝在凤宜阁不过是平平之辈,阁中姑娘个个都比黛蓝出色,只要稍微一点便可让黛蓝无光。”
原来她果然是在记恨自己安排花荣抢她风头之事,连姐妹的称呼都不再叫唤,想来是仇恨已深。幸好她没有直接把舞蹈透露给百花楼,不过她要做,似乎也不太可能。黛蓝的舞蹈不算优等,此次的领舞之位是她这段时间苦练所得。舞蹈主要是鸳鸯她们编排的,改动的次数极多,完整的示图几乎是最后一刻才出来直接送到自己手里。要让黛蓝把其余舞姬的部分都记下来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且当日的顺序中,百花楼在凤宜阁之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