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再重复前者的舞蹈反而更加容易被说抄袭。从黛蓝先前的努力排练以及其他种种迹象来说,贾夫人有预谋,让黛蓝的临阵倒戈是在甄选当天才出现了。凌挽馥示意四月递过黛蓝的卖身契,说道:“此乃你的卖身契,只要你足够能力支付我说的价格,那么这就归你。你可想好,是否要不惜一切夺回它。”
“小姐放心,黛蓝不会让小姐亏的。”
很好,几乎是脱口而出,看来主意是十分坚定的。“十文钱,你给我十文钱,我给回卖身契你,四月自会带着你回到房间收拾。”
“什么?十文钱?”黛蓝不可思议地问道,赎身价高开几乎是行规,凌挽馥不但没有高开,反而大降,这是什么情况?
“没错,就是十文钱,你于我而言,就只有这十文钱的价值,老实说,我都觉得有点高开了。黛蓝,你可要记住了,今日你一旦踏出我凤宜阁,从此这里和你毫不相干,我敢保证,凤宜阁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妨碍你,今后倘若你想再回来此,我敢再此保证,不,可,能。”
“黛蓝,明白。”黛蓝掏出银两双手奉上,四月取出其中的十文钱,然后递给黛蓝卖身契。
“走吧,祝愿你今后前程似锦。”凌挽馥摸起一旁的话本看了起来,至于黛蓝是怎么疑惑与不安中离开的,她有一点留意的心思都没有。青楼姑娘的赎身价格很多时候是标榜着这个姑娘的价值所在,青楼之间相互挖角,图的就是姑娘原有的名声可以吸引客人,带来更多的钱财。如今她让黛蓝以十文钱赎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百花楼想以赎身价炒作黛蓝的名声,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看话本乏累之时,凌挽馥偶尔抬头间,望见案桌上那支花,不知什么时候起,略显衰败之色的花朵在树枝之上摇摇晃晃,轻轻一吹,便脱落而下。到底还是挽留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