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考核应该不成问题,第一名居然是老王那个徒弟?算了,算了,他们几个就算不是第一名也无所谓,能回来就行,肯定能回来的。”
半个月过去了,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少小仙。
翁长青和白康年又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糟了糟了,都快过去半个月了,人呢!一个都还没回来?总不至于给丢了吧?会回来的吧?”
一个月过去了,参加考核的小仙们全数回来了,唯独不见那三人的身影。
翁长青和白康年再也绷不住了,互相痛斥两个不争气的徒弟,一个比一个气愤:“就这么一个小考核,都没考过,把咱俩老脸丢光了就算了,还他妈能把自己给弄丢了,绝了。”
“去捞人吗?”白康年问。
“捞,捞回来以后狠狠揍一顿。”翁长青恶狠狠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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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后,
在地府。
“阎老板,我熬不住了,这次我要把积攒的所有假期一次性休完。我累麻了,被你弄来这儿之后,活儿就没停过。”白千星刚熬完一个大夜,现下正眼角泛青。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赖在阎正的办公室,半个身体都陷了懒人沙发里。
阎正拿着文件正在翻阅,没打算理他。
白千星狐疑抬头瞄了他一眼:“?”
“你每回都这样说,我麻了。”
“这次我真的不找了,我找不到。”白千星失落地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白炽灯太晃眼,他眼角开始发酸。
他无法遏制地想起许安宁,那年考核,他被人非议,被排挤,只有许安宁对他好,接纳他,包容他,悉心教导他。
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桩桩件件都深深刻在白千星的脑海里。
“就是因为都那么多年了,现在才放弃,那之前的努力算什么?你要坚持下去。”
阎正放下文件,手扶了一下眼睛看着白千星说:“我跟你说过吧。当年她曾来过我这儿找过你。平时那么温和平易近人的,发起疯来,那可太吓人了,我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我觉得她对你的感情不一般。”
白千星无意识摩挲着衣角的手指顿时一滞。
“白康年找到你的那会,你都已经失去了神智,退化成了一颗焦黑的种子。连白康年那种顶级的植物专家都说你救不活了。她还是呆呆地捧着你的种子,眼眶发红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大家苦口婆心地劝她,她才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也没有回上天庭复职,隐了自己的气运,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谁敢想,你居然能够在地府这里死气沉沉的地方重新活过来了。”阎正说:“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疯了。”
白千星看了阎正一眼说:“你又来了。”
“我干嘛了?我可啥也没做。”阎正双肩一耸,摊手装无辜道。
“你又给我画饼,你回回都给我画饼。你就是一大骗子!”
“可是你就吃这一套。”阎正说。
“不是,你都找了她那么多年,真舍得放弃呀?心诚则灵。我有预感,你很快就会遇到她。老子做人那会可是中1亿彩票的人,你要信我!”
“傻子才信你。”白千星自嘲道。
阎正看着他不吭声,似乎在等待什么。
半响后,
“可我就是傻子。”白千星苦涩说。
意料之中,阎正舒展了眉心。
“算了,那就继续攒假,等我找到人,假要给我放足足的。还有,做事的人你还是要赶紧找的,上天庭早就‘不拘一格降人才’了,你还挑挑拣拣。”白千星白眼一翻,不屑说。
阎正最听不得这个,他手扶额头皱眉道:“这可真不怪我。我可是相当重视的,一直想着广纳贤才,给咱们各部门都增派人手。”
“就是,因为以前怕人们不珍爱生命,就把地府的形象妖魔化得太厉害了,让他们都怕我们。”
“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又矮又丑老孟婆,还有凶狠残暴阎罗王的形象早已经根深蒂固了,但凡是有点修行的,都挤破头想去上天庭,这些年,也就你和白莉主动留下来了,其他的对我们这儿的偏见太大了。”
“可谁曾想咱们的现在的‘黑白使者’可都是俊男美女,孟姐高挑又知性优雅,我嘛,”阎正动作一顿,露出标配的白牙:“宽厚可靠型大男孩。”
“哦,对,你是最棒的。”白千星敷衍地给他竖了两个大拇指。
“上天庭管生前事,咱管身后事,哪个不重要啊?其实咱们这儿挺好的,竞争不大,福利齐全,同事之间和谐共进……”阎正诚恳道:“你们出外勤的时候,还是要多多给我们做宣传工作。”
“得了得了,记得帮我继续找她!”白千星夹着文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