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出来见我,程迦蓝。”
不知为何,程迦蓝听出了丝缕疲惫意味,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磨人耳畔的磁性,同时,也似一壶经年酒酿,醇厚,醉人。
“你”
“我要见你,现在。”北冥瞮重复,带着不肯变通的执拗,偏执,阴郁,抓住想要的事物生生世世便不会放手。
“在哪儿?”男声中深藏着急切,程迦蓝听出来了,她回问着,冷硬如顽石的整颗心忽地裂开一道痕迹,很突然。
“在你房间的对面。”
彼时,祖宅佣人正值换班的时间,程迦蓝心尖儿一紧,咬牙跑到窗边,果然,一抹熟悉至极的身影强势入驻眼底。
“你疯了,明目张胆就敢来?给我站到监控死角中去。”程迦蓝简直头痛,语气冷冽。
闻言,北冥瞮出奇地听话,他想见她。
就这么简单。
况且,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必会实现,谁都没有机会阻拦。
“大小姐,您这是”
“我出门走走,早餐不必准备了。”程迦蓝语速极快,程望熙最近很忙,忙到已经没有时间用早餐,此刻他并不在。
“有事手机联系不行么?”
“不行。”男人说得笃定,北冥瞮端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简直气人得一批,程迦蓝恨不得蹬他一脚。
“哗--”
下一秒,程迦蓝被塞了个满怀,北冥瞮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
晨光洒下,衬得双目下方的阴影更深一度,程迦蓝美目中满是孤疑,有些呆滞。
“好好养,废掉一只,我会从你身上找回来。”北冥瞮拨过女人挡在胸前的手臂,强势揽她入怀。
砰得一声闷响,程迦蓝撞在男人强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