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过节和恩怨?”
“没人知道,但周厉还没有去医盟的时候,就跳出来骂过时凌霄,说他是个无耻小人,背信弃义,踩着镜花门攀上了临安王的高枝,一朝飞上了枝头,就忘恩负义,不把镜花门和镜池树放在眼里,背叛朋友,损人利己。”
“周厉?”
“嗯,你那天看到的是不是就是周厉跟苏樱竹当街动手?整个医盟其实就只有他能跟苏樱竹动手了。他原本是镜花门的人,应该算是最初,除了镜池树,唯一还算能打的人,不过是个小人,最后还是背叛了镜池树,去了医盟。”
“他那么骂过时凌霄,时凌霄还收他?”
“可能时凌霄觉得只要能给镜池树添堵,什么人都可以收吧。周厉后来转身投奔医盟,回头就骂镜池树,说自己为镜池树做了那么多,但镜池树却始终看不上他,把他当奴隶一样看。”
杭郁听得目瞪口呆。
张景说:“所以说他是个小人,说的话都是为自己,所以只能信部分,也许真有其事,但程度肯定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他也不是镜池树的弟子?”
“他是镜花门管家的孙子,谁知道他的镜花水月是跟谁学的?但大概也不是镜池树。据说从小也是跟着镜池树长大,一心向着镜花门和镜池树的。他们一家都是镜家忠心耿耿的仆人,除了他。周厉去了医盟之后,他爷爷就对外称跟他断绝关系,说周家没他这个孙子。”
杭郁说真的,听得简直复杂难言,思来想去,镜池树或许也不是完全没问题,既然都指教过那么多人武功了,可怎么到头来,一个个地都离她而去?
张景不知不觉地,就跟杭郁讲了这么多,看了眼油灯,再看一眼自己的账本,无奈叹气地合上,看着杭郁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问:“问这么多有关他们的事,是有什么想法吗?”
杭郁抬眼看着张景,反问:“什么想法?”
比如去招惹哪个之类的?
杭郁也看懂他的意思,说:“能有什么想法?我难道招惹得起哪个?”
张景心说,你以前不也一个都招惹不起,然后还不是都去了。
杭郁似乎又看出他的心思来,说:“家有当官的,医盟背后有临安王撑腰,不好去。镜花门?感觉去了就可能回不来了,还是不去的好。”
张景觉得杭郁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
“那你打算还想在圣川待多久?”
杭郁吸了一口气望天想了想,反问:“有麻烦?”
“你说一直住我这儿?我倒没什么麻烦,仁济堂上下也都好像——挺喜欢你的,你自己觉得住得惯就住下去就是。不过过几天我可能又要出门,如果你还要住下去,就得麻烦你费点银子,我好帮你打点一下,怎么的也不好让你一直吃白食。”
杭郁想了想,二话没说,扔了一锭银子过去,问:“你这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门?”
张景接住,说:“奔波劳碌的命,哪像你这样的大少爷?”然而一看手中的银子,心说你还真的给,这一锭能让你在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上个把月了,有银子你不去住客栈你在这儿跟我挤什么挤?拿起银子问:“你这是打算——长住?”
杭郁想了想,说:“大概吧,先住着,到时候看。老规矩,有剩算你的。”
张景的表情却有那么点匪夷所思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我以为——你应该不会有多喜欢圣川。”
杭郁却说:“怎么会?我对圣川印象挺不错的。”
张景又在心里说,信你就有鬼了!
但人家银子也给了,也不添麻烦,惹事情,张景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只好收了银子,露出一个专业的柜台假笑,对杭郁说:“多谢惠顾,我明早让秦婶给你做春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