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他求救地朝苏樱竹看去,自己可是被她带进来的。
苏樱竹虽然刚才有些生这两个人的气,但现在杭郁被镜池树刁难,她也觉得心虚,开口对镜池树说:“他跟张景认识。”
“哦?”镜池树问杭郁:“那就是张景跟你介绍的我们?他介绍你来花夕拾做事?”
杭郁摇头:“没有,他并没有介绍我来,我真的只是路过。”
镜池树却有些失望似的看着杭郁,但更让她有些困扰的是,她并没有想起杭郁是谁。
杭郁其实有些局促。
童莜扒在门口的门框上看着他们,似乎也觉得杭郁好像一个被她姐姐看上的猎物,有些可怜兮兮的,于是也帮忙说了句:“是真的哦,是苏姐姐将他带进来的。”
镜池树却一脸惊讶甚至有些惊喜地看着苏樱竹:“是真的吗?”
苏樱竹瞪了她一眼,皱着眉说:“我只是误以为他是张景介绍来做事的。”
镜池树却偏偏不听她的本意,而是惊奇地说:“误会?那可太难得了。”
苏樱竹皱眉,“他不像是什么坏人,让他离开吧。”
镜池树更饶有趣味了,“这更难得了,能让咱们的小竹认为不是坏人的男人。”
“镜池树!”苏樱竹恼羞成怒连名带姓地叫了镜池树的名字。
杭郁不由得眉梢一挑地看了眼苏樱竹。
镜池树也不去逗苏樱竹了,情况她了解了,然后问杭郁:“小哥你哪里人?”
“尚都。”
听到尚都,镜池树的表情才醍醐灌顶一般地明了过来,她盯着杭郁,很奇怪地笑了说:“尚都是个好地方。小哥你知道尚都商家吗?”
杭郁的脸色也一样微微变了,眼睛看了一眼镜池树,又立马地低了下去,说:“不怎么认识。”
杭郁以为镜池树会追问,但她却又话锋一转,问:“那你学武吗?”
杭郁说:“我不学武。”
“为什么?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没学过武的。”
杭郁无奈地只能回答:“是学过一段时间,但学不好,就没学了。”
“你学不好是因为师父不好吧,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啊。”
话一出,倒是惊讶了在场的三个人。不仅杭郁,就是苏樱竹和童莜都露出了意外。
杭郁困惑地看着镜池树,半晌,才说:“可我听说,您收徒很挑剔。”
镜池树一笑,说:“但我也看眼缘。”
然而这话却让一旁的苏樱竹和童莜双双都在心里撇嘴,镜池树收徒看眼缘?那天下的鹅都不生蛋了。
只不过,她能看上杭郁她们能理解,可是她直接据说收杭郁为徒,这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杭郁其实很想找人来求证一下,眼前这个真的是镜池树?还是说自己以前听来的镜池树都是假的?还是说自己现在其实是走进了一个魔障中,现在只是在梦境里?
镜池树看着他那表情,问:“怎么?不愿意?”
杭郁拧着眉头,半晌没说话,内心里在天人作战,接受?还是拒绝?
然而最后,他还是说:“对不起,我不想学。”
这下轮到镜池树她们三个露出惊讶来了。
镜池树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答复,吃惊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声:“为什么?你嫌弃我镜花门?”
杭郁连忙否认:“当然不是,能被您看中是我的荣幸。但我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我自认没什么过人的天赋,怕会让您失望,费心了却又全都腹水东流。”
镜池树说:“是我看上了你,就算失望那也应该是我来失望,你怕什么?”
但杭郁的表情还是没有妥协,反而更加犹豫凝重起来,依然还是对镜池树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已经不想学武了。”
“已经不想学了?为什么?”镜池树又问。
杭郁避开她的目光说:“个人原因。”
“个人原因是什么原因?”镜池树好笑。
“这是我个人隐私,想必没义务告诉你。”
这句话着实太生硬,驳得镜池树顿时都有些脸色尴尬起来,张口无言好半晌,才很失望地落下一句:“这倒也是。”
杭郁偷偷打量她一眼,问:“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谁说你可以走了?”镜池树笑了一声说,可是声音却带着冷气,一改刚才有些兴奋和热情的语调。
童莜心口一颤,几乎想躲远一点,凶狠的姐姐回来了,这个人这下是真的要倒霉了。
镜池树实在是因为被拒绝得太下不来台,脸色有些不好看。转身走到了廊檐下,坐在了廊上,却还是又一次放平心态,托着脑袋跟杭郁商量般地说:“可我很中意你,你要怎样才能留下来?”
童莜闻言,又瞪大眼了眼睛看向镜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