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倒是提起了另一个人:“也不知道周厉还记不记得他爷爷的生辰。”
但提起了这个,一个婶子怨骂道:“那个小畜生!”
另一个婶子也叹气说:“算了,别提了,让周伯听到了伤心,大小姐听到了生气。”
等他们忙碌了小半天之后,客人们也就陆续到了,前厅正堂也热闹起来,杭郁后来没事了,就跟童莜坐在一个角落吃婶子们做的小零食,炸蘑菇。
但杭郁没想到,胡定钦竟然也来了,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杭郁诧异地站起来看了眼,就跟胡定钦对视上了。
杭郁上前问好。
胡定钦看到杭郁也朝他笑,也开玩笑地说了句:“还活着。”
杭郁心想,果然是一脉师承,说话跟张景一样一样的,而且还是当着人镜池树说。
镜池树果然一声冷哼:“我就说都没邀请你你都来了,原来是为着别人来了。”
杭郁有些意外。
“我当然是为着周叔来的,你说这话既不能提高我的身价,又拉低了你自己,说来有什么意义?”
镜池树跟胡定钦似乎真的是老相识,张口就相互拆台,但镜池树显然要比胡定钦的口才弱点,被说得一句话竟然需要思考半晌,才慢慢地回气,瞪着胡定钦。
胡定钦还游刃有余地说:“再说了,就算你把他吃了我又能怎样?顶多也就是帮他收个尸,你怕什么啊。”
亲师徒,妥妥的。
“我怕你?!哼!病秧子!你们这从医从药的,还治人呢,有本事先治治自己吧!”
凤临不知道竟然还有自己的事,无奈地看过来,然后朝胡定钦见了礼,倒是坐下来一起聊了起来。
看他们聊起来了,杭郁便将跟着胡定钦一起来的学徒带到一边去坐,杭郁记得他应该是姓曾,张景叫过师兄。
曾师兄应该是帮胡定钦提东西才跟来地,以及可能跟无师一样,说不定在胡定钦走不动的时候,还要拉他一把。
对杭郁的照顾,曾师兄也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杭郁说:“不用客气,张景还没回来?”
曾师兄苦笑一下说:“他要是回来了,今天就不会是我来了。”
杭郁看了眼跟镜池树和凤临他们聊得熟络的胡定钦,问曾师兄:“胡掌柜跟镜掌门看起来关系很好,是世交还是有生意往来?”
曾师兄说:“是世交,也有生意往来。仁济堂一百年前就是镜花门的掌门支持创办的,老祖宗胡珩也都是出身镜花门呢。”
杭郁面露惊讶地看着曾师兄。
“这么有渊源的吗?但为什么现在都没人提起过?”
“这……要不是我们大掌柜和掌事们提起,我们自己也一样不知道。”曾师兄也就跟杭郁聊了起来,跟他说:“这事要从仁济堂刚创办的时候说起,仁济堂创立差不多刚好一百年,你知道一百年前,天下刚好发生了什么吗?”
杭郁想了想,说:“十年瘟疫,仁济堂就是因为那场瘟疫所以创立的,取义仁慈济世。”
“对,但这个名字,是当时镜花门的掌门给取的,当时想要仁慈济世的人也是镜花门掌门,而咱们的老祖宗,只是想赚钱而已。”
杭郁表情就有些戏剧了。
师兄也坦然,说:“这也是大掌柜他们说的,实话实说,也不偏袒。当时就因为这场瘟疫,还出了不少有名的大夫,他们找到了不少治疗办法,但是药材短缺,当时的天下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药难求。也就是镜花门的掌门,自掏腰包,补足佃户,呼吁他们拿出了一半的土地来种植药材,不仅守住了圣川,然后多余的药材还外销其他地方。帮忙管理这事的,也就是咱们仁济堂的老祖宗胡珩了,当年他本来只是镜花门账房里的一个下人,后来瘟疫过后,圣川还留有大部分人继续种植药材,咱老祖宗也有了点经销全国的脉络,所以干脆也就独立起家,创立了仁济堂。镜花门的掌门也支持,不仅给了名字,而且还给了一笔不小的银子。虽然给了不少的帮助,但是仁济堂之后的经营和管理,镜花门的掌门是一点都没有插手,所以除了交情跟恩情,镜花门和仁济堂其实分得很清楚。直到近年来,镜花门……嗯,自己种了药田,药材都由仁济堂收卖,这才又有了生意关系。”
这时,童莜忽然地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冷不丁地说:“你们仁济堂也是近年来才打着百年老店的旗号才名气大起来的吧,前八十年谁知道你们仁济堂啊。”
张景的师兄被吓得捂了一下心脏,失笑道:“童小姐,请别这样吓唬小的行吗?”
再一看,苏樱竹也一样走出来了,手中还拿着刀,轻轻地瞥了他们一眼,但好在她没打算找他们麻烦,独自到一边去坐下了。
看着她带着刀,杭郁很怀疑她是练了刀直接过来的,但在这种寿诞的日子,她也真是不避讳,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她倒是比镜池树更任性的人了。
童莜却是跟杭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