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同情同情你的荷包吧!
这小子花的全是你的钱!
他之所以只有那几件,还不是因为我每个月生活费也就那点?
靖瑶坐在店内的沙发上:“这么多衣服,他到时候也带不走啊。”
她是要福康安给她当免费挑夫,可不是自己去给他当苦力。
“到时候直接快递给你们寄过去。”沈自芳仔细打量了一下福康安,“这件也不错,哎,全包了吧。”
在沈自芳看不到的角落里,靖瑶朝着福康安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福康安读懂了:
“衣服你自己去搬,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累死。”
要不是沈自芳还在,他指定笑出声来。
店员见沈自芳如此豪气,想来也不是吝啬之人,于是趁热打铁道:“我们这里也有适合这位小姐的衣服,女士您看要不要……”
沈自芳看着靖瑶:“你要不要?”
靖瑶摇头如拨浪鼓:“我就不了,我的衣服已经够了。”
老是脱上脱下地试衣服她会疯的!
过年新衣服的事情解决了,沈自芳也很满意,带二人回家,接着忙送灶神的祭祀了。
福康安不由得好奇:“你怎么不买新衣服?”
哪怕是平时的衣服不少,可新年新气象,新衣服也是必不可少的吧?
说到这里,靖瑶的脸竟然诡异的有点红:“我……我早买好了,买那么多衣服干什么,人只有一个,穿又穿不过来。”
福康安更好奇了:“那你买了什么衣服?”
“要你管!”靖瑶一说到这个更着恼了,一把推开他,跑了。
徒留福康安在原地纳闷:
买什么了这么大脾气?
不是说买过年新衣服应该会是自己喜欢的吗?
这个问题其实也没困扰福康安太久。
送了灶神,年就越来越近了。
福康安很有自知之明,他们拜神祭祀什么的就避居十六楼不下去。
靖瑶总觉得最近膝盖没直过。
跟福康安一说,还遭到了训斥,说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岂可如此玩笑?
偏偏当时赵父赵母也听到了,不仅没打圆场,就差当场鼓掌,说福康安骂得好了。
靖瑶:“……”
沈自芳更过分,还吓唬她:“拜神祭祖的事,小傅说得对,你这小孩家家的,怎么能胡说?你嘴上说的心里想的,神明祖先在上,都听得到呢!”
靖瑶觉得自己晚上得睁着眼睡觉了。
倒是福康安后来还问过她:“你不是说你信仰马克思吗?怎么现在又老老实实地拜神祭祖了?”
靖瑶:“……这叫做地方风俗,什么封建迷信,你别乱说。”
福康安:“……”
靖瑶又神情哀怨道:“我敢不这么做吗?我要真这么做了,别说我信马克思了,他们能让我立刻去见马克思。”
福康安:“……”
经此启发,福康安发现,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二爹真是个久经考验的唯物主义战士。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
其实对于一个家庭而言,祀也是很重要的事。
福康安以他和靖瑶聊天时就提到过他们家的八卦为例:他伯祖父马齐的儿子,他的堂伯在祠堂晾衣服,被罚了。
靖瑶:?
“不是,谁跑祠堂里晾衣服啊?”
“他家里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吗?”
福康安:“……”
他本意只是想说明祠堂的神圣性。
可她的关注点总是跑偏得飞快。
这下又在讨论衣服该怎么晾了。
福康安站在窗边。
顶楼有个好处,在窗边,就能眺望到极远的地方,看到无数的袅袅香火,赏到不知何处粲然绽放的烟火。
“你们这儿没有祠堂了吗?”他随口问。
“有啊。”靖瑶开始扒拉着手指头数,“陈、沈、杨、林……我看到过好几家,在我的认知里,每个村聚居的大姓都应该会有自己的宗祠。”
“你去过自家的宗祠吗?”
靖瑶却摇头:“没有,我家没有宗祠。”
福康安微微讶然,随后才想起来她爸这一支是清末迁来的。
“我们家是晚清才过来的,不及他们这些不知从千百年前就迁过来的人家,赵这个姓在这里也很少见,自然没有宗祠。”靖瑶道,“甚至,我祖辈还曾做过赘婿。”
“不过,就是有了又如何?我们家长年在外,一年难得回去几次,宗祠对于我们而言不过只是个象征,进不进得去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
福康安一怔。
“也是我家在这里落地生根也有近百年了,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