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余景爬上俞煜的屋顶,手里拿着匕首观察着房间里的动向。
今天赵掌门自己说出杀死掌门的话,程守时直接一剑毙命,理论上来说,就当做清理门户了,朝廷是不会干预的,余景本想再多问几句,他所说的黑衣人和余景见到的是否是一个?还是说这一切都在那个黑衣人的计划内?
可是俞煜直接离开完全没有给众人说话的机会。
余景的罪名洗清后,傅泽就拉着他回去收拾行李,等掌门丧事办完后就下山,因为程守时说今天这一闹扰了师爷清净,所以准备明天下葬,俞煜也在这里住下,余景趁傅泽睡熟后自己偷偷去找俞煜,他必须把一切都问明白。
余景继续趴在房顶上,听着俞煜与他人讲话。
“我看见余景了,这都是你安排的?”俞煜问。
只听见一个傲慢的青年声音:“嗯,我几天前找他说了几句,算算时间他快来找你了。”
还没等余景反应过来,他所在的房顶处开始塌陷。
“啊!”余景掉入房间里,给自己摔的生疼。
余景摔的痛喊两声,随后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黑衣人,他用法术掩盖住面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果然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黑衣人把手一摊说道:“你指哪一件?我不过是替赵煜办事而已。”
“这些不过是你们计划好的!”余景不屑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六根山干涉朝政,你们不过是过来清理了。”
余景转头看向俞煜,俞煜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余景:“阿景,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客套话一会儿再说。”余景拔出匕首指向俞煜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就问一件事,是你杀了红枫吗?”
俞煜的表情并没有变,眼神变得更温柔,透着一股诡异的母性美,他说:“你也想弑父吗?长了一张和他一样的脸,干着一样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红枫到底是怎么死的。”余景喊,“她是我的母亲,是你承诺的妻子!”
俞煜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说杀她,可是朝局动荡,我只是一个从勾栏瓦舍里硬抬出来的傀儡皇帝,他们带人抄家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权利留下你们。”
“所以呢?”余景听后浑身颤抖,“你想让我谅解你吗?”
“跟我回去吧,阿景。”俞煜起身走向余景,“你回去之后就是太子,以你的能力必然能稳定局面,到时候我就退位给你,我会亲自去寻找红枫和她解释清楚。”
余景听后放下匕首,他回去干什么?他可是红枫拼了命才让他逃离这里。
为什么要回去?那里有他眷恋的地方吗?
“我不回去!”余景说,“我此后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我才不会和你回到吃人的地方!红枫本来能安稳度过余生,都是你们这些负心汉害死了她!”
俞煜无言,只是满眼忧愁的看着他,俞煜害死红枫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
余景转身望向那个看戏的黑衣人,余景红着眼眶问:“所以,你在这场棋局中担任什么角色?”
黑衣人抱着胸,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余景感觉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操控你这个棋子啊。”黑衣人说,“赵煜说得没错,朝局动荡,他也自身难保,朝中有个不知死活的想勾结六根山,我只好出面清理了,赵煜一直知道你在这里,就想着顺便利用下你来清理清理六根山门户。”
“那掌门为什么指认是我杀的他?”余景问,“也是你干的吗?你是怎么骗过阿姐的?”
黑衣人看着余景那张脸,确实与其他几世不同,明明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余景就这么讨喜?是因为活泼没脑子吗?
“我的法力在福泽之上,所以我爱怎么整就怎么弄。”黑衣人傲慢的说,“她就是一个桃花精,你真以为她有多厉害吗?”
余景一听黑衣人把他的阿姐贬低得一文不值就炸起火来,“我阿姐就是比你厉害多了!你是人是妖还敢这么说!”
“哼!蠢娃娃一个。”
“算了玄松,孩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俞煜挥一挥扇子说道,“阿景要是想跟着那个仙姬也好,比在宫里安全,也不用吃苦。”
余景又瞪了一眼俞煜,转身离去。
“走了。”余景踹门离开,连门也没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你真的让他走?”那个玄松的人问。
俞煜叹口气说:“我都亏欠他母亲那么多,哪还有脸面留他。”
“好吧。”玄松轻松的说,“按道理说余景这一生都在颠沛流离,那位仙姬可真是用命在保他。”
余景离开之后,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努力回想着红枫的脸,他和红枫在余府过得不好,一直被关在小院里不见天日。
记得那一夜,余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