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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刘(1 / 2)

沈安钰站直身,继续违心道,“本王知公主生气,可冤家宜解不宜结,桓国与褚国多年交好,莫为此事伤了和气。”

“兄长钦慕公主才会一时冲动,若公主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两国结为姻亲,许嫁安王,那么,公主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褚国能满足的,定会尽量满足公主。”

“你们想的倒挺美。”谢端柔一掌拍向桌面,“啪”的一声震得茶水荡了几荡,“难道欺辱了本公主,仅用求娶便能将一切罪责抹去?”

“自是……不能。”沈安钰垂眸,表现出一副理亏的姿态。

周福源看不下去,上前一步,越过沈安钰,胸膛挺得直直的,“长公主虽身份尊贵,可毕竟身为女子,女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

“安王是我褚国最受宠的皇子,公主嫁予安王为正妻,便可享受与在桓国一般的尊荣,若不嫁安王,我国太子已有正妻,长公主无论嫁给谁,都只能是下嫁,地位必受影响,公主可要谨慎思量,现在受点委屈,得到的是长远的福分。”

谢端柔落在桌面的手掌攥紧,嘴角微提,露出一抹讽笑,“听公公这话,本宫难道还要感谢安王求娶本宫?”

“感谢倒是不敢。”周福源又上前一步,一副和蔼的神色。

“只是您身为桓国长公主,总要顾全大局,若因您的缘故引起两国不和,陷百姓于战争,那公主岂能心安!”

谢端柔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直到笑出声,她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这么强词夺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更可笑的是此人竟是褚国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内侍。

“罢了。”谢端柔心知再说下去,这个内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不过是让她再多受几回气。“本宫会仔细考虑公公的话,现下本宫有些乏了,就不多留几位了。”

三人离开公主驿馆,周福源颇为满意地回宫复命,沈安钰和许从樰乘车返回成王府。

一上马车,许从樰便顾不得形象,开始伸懒腰,揉肩膀,左右活动脖子,今天所在场合完全没她说话的份,她除了低头就是低头,脖子已经僵硬到连转动都吃力了。

沈安钰递来一个鎏金铜制手炉,许从樰接过后才想起,先前他给她的那个被她放在房间了,这一个是他的。

她将手炉拢在袖中,抬眸看他,就见他掀了窗帘,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

处在他的位置,虚伪的时刻必定不少,但长公主于他意义特殊,就算长公主知道他的为难,他对长公主说出劝嫁安王的话,心里总是不好受。

“王爷可愿与我对弈一局?”

沈安钰意外地看她一眼,自她成为他的军师以来,从未见她下过棋,甚至她也不喜观棋,他一直以为,她不会或者不喜下棋。

“当然。”沈安钰从车座底下的柜子中取出棋盘和围棋,将白子递给许从樰。

“以后私下里勿称我王爷,叫我的字,母妃为我取字景钰,以后从樰唤我景钰即可。”

“是,景钰。”两人相视一笑,许从樰接过白子,捻子时有些陌生,她有好几年未下围棋了,认识的人中有知道她擅丹青的,有知道她擅古琴的,却极少人知道她擅围棋。

还记得当初游历到褚国某城,因棋艺在许氏族人中未逢敌手,所以她极为自负。

路遇一位老人摆了棋局,言“若有能破棋局者,他将终身不再下棋。”她看了一眼棋局,发现并不太难,便直接破了棋局,老人当即对天发誓,此生不再碰棋。

此事她本当做一件小事,未曾放在心上,可后来偶然得知,原来老人是个棋痴,结交了不少棋友,常有人与他切磋指点。

时间长了,他碰到的对手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对手,这才自信地摆出了棋局,可他在进步,对手也在进步,没过多久,就有人能破他的棋局,但对手怜惜他年纪大,又爱棋如命,故虽能破棋局,出于不忍,也未破棋局,直到许从樰出现。

她得知此事后偷偷去看过老人,老人呆呆地坐在房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打听到老人最信算命先生,便让人假扮算命先生,告知老人与棋有缘,不必受誓言所困,但老人固执,坚持说出的话一定要做到。

历经此事,她改掉了自负的毛病,对棋也更慎重,在那之后,便再也没下过棋。

“景钰,请。”许从樰在左上角落下白子,在角落落第一子是高手的开局方式,沈安钰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右上角落下黑子。

两人一来一往,棋盘渐渐填满,沈安钰下棋看似随意,实则极擅挖坑,处处都是陷阱,许从樰下棋求稳,遇到难题见招拆招,两人这一局下到回府,还没分出胜负。

“景钰可还要继续?”

许从樰拈着白子,边思索边问。

沈安钰思绪从棋局中收回,揉了揉肩,目光落在她带着倦意的眉目上,“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下棋了,若不是今日太累,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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