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在这里太久,脑子给待坏了吧。
军中是有变态,但养狗儿子头一次见。
沈确向季应祈说苦闷,说温言不在乎他,心里只有女帝和朝廷事,那么多天没有说上话,她都不找他,也不问他宋颜的事,还不等他回来就离开了。
“那你不也没找她,你和宋颜到底怎么回事。”
季应祈把奶狗抱到怀里,手指捋背毛。
沈确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是感动宋颜为他挡刀,季应祈嗤笑出来,在沈确不解的目光中,他说道,
“大皇子,又不是没人替你挡过刀,怎么就她特别了,你还抱着她急跑。”
大家都是男人,心里怎么想的,能不明白吗。
沈确抿紧了唇,季应祈这话透着意思,温言应当也看到了,
“所以,温言误会了,才冷淡吗。”
“是误会吗?”
沈确不悦的看着季应祈,后者嬉皮笑,又去摸他狗儿子。
“你们三天不在军营,去做什么了。”
“去做除害英雄了呀,不然哪里来的熊皮。”
“听守兵说,你们是走来的?”
“你才想起来问,走了整整一天。”
“温言没抱怨?”
“大皇子啊,宋颜确实可以,但不代表其他人吃不了苦。”
“你怎么回事,和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劲。”
“那你去找宋颜,和她说话有劲。”
“谁招你了,阴阳怪气。”
沈确站起来,随处走动看看,发现温言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给了他,大到箱子椅子衣架子,小到笔墨纸砚。
就是被裘软枕,也全部在这里,连她的茶具盆器也有。
走着走着视线往下,看到脚下地毯,他无语,怪不得替她说话,原来是被收买了。
这帐子,比他那里还暖。
沈确是个有风度的人,做不出要还的事情来,见他抱着狗不撒手,还贴贴脸,觉得他不正常了,撩帐子赶紧走。
季应祈环顾自己的帐子,笑容浮现,
“崽崽,来看看你娘还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
多个箱子打开,改过尺寸的好料子里衣和外衣,有件女子裘衣改良过,做成了件上衣褂子,上头有别致的盘扣,每颗扣都是金扣,急用时可以扯下。
许多的巾帕,浴巾,沐浴用品,就是软鞋,也有好几双,看得出来,是新赶制的。
和送给他的绒线衣都一个针法,只会单面绣缝。
箱子里还有许多的茶叶,吃食,在最底下,藏着一个小盒,里头放了好几样值钱首饰。
真是个傻瓜。
始终不接受国公府送来物资的季应祈,抱着奶狗一起上了软床,馨香的味道,让他有了好眠。
温言手上的那只镯子,她拿下放在了盒中,傅明庭说的没错,她只能靠她自己。
温言变了,不,应该是成长了,她不再期待谁会爱她入骨,而是把目光彻底放在朝堂上。
只要她站得够高,自然会有爱她的人。
回到大都,温言被召见,急匆匆去见女帝,等她从皇宫出来,已经是夜里。
“先生,我回来了。”
傅明庭转头去看院门口,温言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夜色里,她的疲惫,很明显。
站起来的傅明庭,朝她笑道,
“累了吧,先去休息,明日再说。”
温言摇头,与他一起进书房。
温言说了许许多多,西北,女帝,宋颜,以及,她即将出使燕国。
傅明庭看到她喝茶的手腕上,没了手镯。
温言不见姜伯渔,问他,
“先生,伯渔呢?”
傅明庭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姜伯渔自年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他派人去他的师门,却发现都是尸体,不见姜伯渔踪迹。
经调查,发现是大内高手所为。
傅明庭猜测,可能和李容华有关。
温言叹息,救人惹来灭门,不知是否值得。
“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回来就去见女帝了。”
“给你准备了夜宵。”
“先生,还是你最好。”
傅明庭陪温言一起用了些,见她困倦,就问她以后会由他来叫醒她,有没有意见。
温言摇头,说没有。
傅明庭笑了,
“快去睡吧。”
不管前日多晚睡,后一日都要早起去站早朝。
傅明庭叫醒温言的方式,是拿一根挠痒的搔杖挠她,温言扭来扭去笑醒,瞌睡全跑光。
由于温言自己净面穿衣,动作快了不少,有时间两人一起用早膳。
傅明庭看她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