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回去把设立工商监的好消息告诉傅明庭,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等天色黑了才出来用晚膳。
没想到,柳云依出现在这里。
“温大人,下官来找相公,不打扰吧。”
“无妨,坐下吧。”
傅明庭看上去很冷漠,没有出声。
温言坐在主位,傅明庭和柳云依坐在一起,等晚膳端上来,温言和傅明庭自己拿筷子吃,柳云依一顿,才自己也拿筷,不用人伺候。
温言就是性格大咧,也觉得和他们在一块不大舒服,草草吃了几口,就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做什么。”
等温言离开,傅明庭才寒声出口,
“我来看我相公,天经地义。”
柳云依也沉着脸,成婚后根本见不到傅明庭人。
“彩娥,以后不管谁进来,都要通报,温大人乃朝廷大员,不是谁都可以见。”
“是,公子。”
柳云依把筷子一拍,
“我又不是来见她!少拿这个当借口!”
“请回吧,以后别来这里。”
“傅明庭,我是你娘子,我想来就来!”
“不怕丢脸你就再来。”
傅明庭冷漠没有情绪的话语,刺痛了柳云依,
“你为什么要留温言住在这里,她没地方吗!”
“彩娥,送人出去。”
“柳小姐,请回。”
彩娥来到柳云依,请她离开,
“你叫我什么!”
柳云依一巴掌甩过去,被傅明庭抓住,眼中的不耐烦明显,
“我和你说的清楚,你自己也答应,想出尔反尔你试试。”
手腕仿佛要被捏断的痛,柳云依不甘心的红了眼,
“我们成亲了,我想见你,有什么不对!”
“看在你有孕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现在就和离。”
“我不同意,你如何离。”
柳云依也不装了,只要她不松口,傅明庭休想摆脱她。
“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蠢,你以为,柳家会拒绝温大人的要求吗。”
温言如今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温大人温大人,从以前开始你眼里就只有她!你为什么只对她好!”
柳云依哭了出来,在还是学子的时候,傅明庭就让温言住在这里,给她单独辅导。
傅明庭的沉默,换来了柳云依的歇斯底里,
“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就凭她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你要是脑子不清醒,就去问问你爹,少在这里发疯。”
傅明庭不掩饰的不耐烦,令柳云依更加激动,
“明庭,你离开她,你去做官好不好,以你的才学,高升是迟早的事,你离开她,快点离开她!”
“柳大小姐,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官品,看看你家最高位的柳太傅,再看看温大人,我为何要离开她。”
以温言现在的年纪和被看重程度,以后再上几层楼都没问题,傅明庭若是想做官,轻而易举。
他本就有功名在身,只要有人举荐,就可入朝为官。
“我,你,明庭,你为什么这么现实。”
傅明庭嗤笑了出来,剥开男女关系这层纱,看到现实利益,这位被娇宠长大的人,才听得懂人话。
柳云依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她没想过傅明庭会有这么功利的一面。
她也没想过,不被爱的人,当然只会讲利益,只有爱才能舍弃利益。
只能说,柳云依沉浸在自己的幻爱中,她想要傅明庭的爱,可没有明白应该拿什么去吸引他,只会像个孩子一样大吵大闹的索要。
温言晚饭没有吃饱,让寒酥去问厨房现在还有没有东西。
其实温言觉得柳云依没礼数,她堂堂二品大员在这里,岂是她不通传就进宅来能坐在那里,也是看在傅明庭面上,不计较。
就是柳云依爹,看到温言也得恭敬行礼,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说的。
温言考虑,是否要搬出去,可是搬出去找傅明庭商议事情又很费时,没有现在的方便。
她一下差来就和他说事,疑难问题,一晚上解决,隔天当差有数,都不浪费她睡觉时间。
寒酥回来,说傅明庭已经在等她一起再吃点东西。
两笼刚出炉的蟹黄汤包,冒着蒸腾的雾气,
“走了?”
“嗯,以后不会来了。”
“那就好,我刚才都在想是不是要搬出去。”
“结论呢。”
“太麻烦了,喂喂喂,我还没吃上一口呢。”
傅明庭拿走了两笼蟹黄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