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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哪些运动,还有老生常谈的那句,舞蹈不只是漂亮光鲜,背后需要付出很多痛苦和努力。

有女孩问她,“老师,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舞剧?”

“肯定是天鹅湖吧。”另一个女孩说,“我妈妈说,每一个芭蕾舞演员的梦想,都是天鹅湖,我看的第一个芭蕾舞剧也是天鹅湖。”

“天鹅湖确实对芭蕾舞演员有不一样的意义。”姜满说完,思考了一会后又答:“但我最喜欢的除了天鹅湖,还有胡桃夹子。”

此时快到圣诞季,如果不是受伤离开舞团,应当又是每年排演胡桃夹子的时节,那么多舞剧里,除了每个芭蕾舞演员梦想的天鹅湖,胡桃夹子是她最喜欢的,因为华丽的舞美布景,和几乎每个演员都不大一样的表演服装,不像在天鹅湖里,她总是站在长排的人群里,穿着和他人一样的轻盈的白色的舞裙,做着同样的舞步,加上妆容后连长相也变得趋同,真的只是一片白色的背板。

“我知道,我们年底的演出就表演这个。”

“老师跳得跟我们肯定不一样,要难得多,我在电视上看过。”

“有什么不一样呢。”

“老师能不能跳一段啊。”

底下热闹地讨论起来,吴老师组织起纪律,让她们起身跳舞,然后让姜满参与指导示范。

女孩们因为才学会穿足尖鞋,小心翼翼地跳着不够规范不够完美的舞姿,让姜满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从第一双足尖鞋开始,一步步,一点点,吃了许多苦头后,才走到了今天。

上完课,天色开始暗下,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姜满拿出手机,看到余白的未接,和他发来的微信。

“我们准备去吃饭了,但不着急,他们先去了,我和冉与在舞蹈学校楼下等你。”

姜满还在舞蹈教室里,下课了的女孩还在问她问题,问多了就开始和舞蹈无关,比如德国是什么样的,舞蹈学校大不大,几个人住在一起,德语难不难,那里的食物好吃吗,她一个个耐心回答,直到吴老师催促下,女孩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女孩们离开后,姜满走到教室的窗边,低头往下看。

舞蹈学校在一栋四层临街的老住宅的二楼,楼里已经没有了住户,都改成了商铺,窗下是舞蹈学校的前门,隔一条人行道就是马路。

透过干枯的落满积雪的树杈,姜满看见了停在街边的余白的车,车没有熄火,余白却不在车里,他正坐在街边的座椅上,面朝着舞蹈学校的入口。

雪融时,天更冷了,路灯在此刻半暗未暗的天色下还不明亮,昏黄的光亮,落在余白的身旁,紧挨着他的影子。地面的积雪被扫在两旁,露出有些濡湿的地面,一个半融化的雪人被堆砌在他的旁边,他低头,伸手将雪人凹陷的形状抚抹平整,又扶正了它歪掉的用瓶盖做的眼睛。

余白像是感到了她的视线,突然抬起头,看向她在的那扇窗。窗后是灯火明亮的舞室,姜满正看向余白,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移开视线。

此情此景,对姜满来说,似曾相识。

八年前,在姜满去参加北城舞蹈学校的考试前不久,她受了伤,但还是来了这里做练习准备,那天冉与在参加竞赛集训,而路霜陪余岳去了和县忙新的项目,姜满一个人来舞蹈学校练习,但在练习结束后,她站在窗前低头往外看时,却发现余白正站在楼下。

那时是十一月末,昔城下了雪,比往年和今年都早,地上的积雪刚刚铺满,座椅上也是,雪还在时大时小地下着,余白站在路灯下,倚靠在座椅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那里站了多久,头发上和衣服上,已经覆了一层薄雪。

姜满赶忙穿好衣服后走下楼,她的脚伤很痛,走得急了便又踉跄起来,余白看见她下了楼,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过她的背包提在手里,然后蹲下身,示意要背她。

“我可以走,只要慢一点就行。”姜满说。

但余白坚持,“路上很滑,现在也不好打车,走一段后打上车就好了。”

姜满犹豫后才俯下身将手搭在余白的肩上,他起身背起她,带着她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暗下来的天色里,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车流拥堵,经过的出租却都无空车,但他们只是安静地走,安静地等下一辆车经过,直到天黑了下来,雪在路灯下发光,冷天的风在两人的缝隙里乱窜。

之后怎么样打到的车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条路又漫长又短暂。

有一次,那段回忆跑到了姜满的梦里,在梦里,她清晰地知道是梦,梦里的雪天很冷,风很大,积雪很厚,他们走得很慢,直到整条街只剩他们两人,她想喊余白,却又怕这个梦会因此结束,但走着走着,那条路好像突然到了终点,她也醒了过来。

柏林的冬夜,窗户忘了关,冷风一直往里吹,被子被睡觉不老实的自己蹬掉在地,为了省钱那晚也没开暖气,整个人冷得发僵,想来应该是被冻醒了,等再入睡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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