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余白说:“那骑马你可以吗?来回最短也得一个小时,因为是固定的路线,要经过观景台,观景台会稍远一点。”
姜满问:“那么久?”
“嗯。”余白说,“不过也可以不去观景台,随便四周走走也可以。”
姜满犹豫后说:“那景色还是要看的,我好不容易来一次。”
施雯说:“我骑马前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看了眼时间,离约好在骑马处碰面的时间还早,“你们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
姜满摇头,提议说:“不行我们先回民宿,提前帮韩烁把求婚现场准备好。”
余白说:“民宿那边已经帮我们准备了,装饰品都备好了,但是因为要给惊喜,还没敢装饰出来,那天我们商量的是,在户外烧烤的时候,我跟冉与进去偷偷装扮好。”
“滑雪场远吗?”施雯问。
“不远,跟开车来这里差不多。”
施雯说:“那不然就去滑雪场找他们吧,不滑的话有别的可做吗?”
“有缆车,还有个餐厅和咖啡馆,也可以坐雪地摩托。”
“那就去吧?”施雯问姜满。
姜满也没意见,几人便离开酒店往滑雪场去。
上车后,余白问姜满:“今天骑马你可以吗?”
“慢点骑应该就好。”姜满说。
“到时候可以让马队的人带你走近路,给一样的钱就是了,不用非骑那么久。”
姜满也没反驳,只说:“好。”
余白感觉姜满好像不再那么抵触他的关心,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彼此间的距离似乎没从前那么遥远了。
昔城太遥远了,博县也太遥远了,离柏林都太遥远了。同一个冰寒雪天,在同一季节里的两座城市,可以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还能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他们在很多年里,在不同的时间看见日升,在不同的时间步入黑夜,这些都反复提醒着他们之间的遥远。
但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遥远的距离感却还是没能消失。因为他知道,他们只是短暂的重逢,未来再见可能遥遥无期,而这些距离,终会将一切变成他一点都无法改变的模样。
但现在呢,是不是还没有到“无法改变”的那一刻,是不是,即便过去都错过了,但不到最后,都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