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柳察觉到男人的意思,心中一惊。愤恨瞪向陈虎,目光却在问价的男人身上顿住,又柳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心中腾起一股火。
这张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年,他夺走她娘的全部嫁妆,不管不顾她娘的病体,将身无分文的她和她娘扫地出门。
男人看到又柳的眼睛,没认出来又柳,只痴痴迷醉在又柳眸中,良久怔然道:“是不错。”
陈虎一看男人松口,将绳端放入男人手中,“人给您,你看五十两?”
男人仿若陷入梦中,目光紧紧盯着又柳一张脸,对陈虎的话置若罔闻。
又柳冷目看着男人,忍受不了男人稠腻的目光,抑住恶心咬牙道:“付良,我娘的嫁妆用的还舒心吗?”
付良恍若大梦初醒般回神,意识到眼前人是谁,他皱眉沉声,“付丑儿。”
“什么破名字,留着给你宝贝儿子用吧。他那样其丑无比,才真应了丑儿这名字。也合你装作饱读诗书,其实人面兽心,伪君子的本性。”
周围不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付良不自在的挪动脚步,看着眼前的又柳板起脸,“休要胡言。陈丹素那荡.妇就是这么教养你的!你就这么同你爹说话!”
卑鄙、无耻。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说!
又柳浑身上下都被止不住的怒意激的战栗,她使劲全身力气用头撞上付良。
付良被又柳突如其来的全力一撞撞倒在地。
又柳冷目看着地上之人,“你与张萋萋才是一对奸夫□□,才是当之无愧的狗男女。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污我娘名声,侵吞我娘嫁妆,用我娘的钱挥霍寻欢作乐,你凭什么敢这么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爹的买女人,竟能阴差阳错买到自己亲生女儿。这男人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心中都有了掂量。
眼见那群人奚落的目光落在身上,付良面子挂不住,他绷着脸站起来,快步走到又柳身前,抡圆左臂抽向又柳。
又柳双手被返捆着,没手挡。缩着脖子想要躲开,预料之中的巴掌却未落下。
鞭子破空的啸声传来,又柳抬眼,付良左臂被马鞭缠住,他身后,神尘坐在马上,一身雪白僧衣,手持鞭柄,宛若神兵天降。
又柳意外之余,绷紧的全身放松下来。
付良想呈威风,又一次被落了面子,气急败坏“臭和尚,我管教女儿,你个外人插什么手。”
神尘跃下马,收紧鞭子,付良反抗不得,顺着鞭子的力道晕乎乎绕了两圈。
神尘将鞭柄扣进捆住付良的鞭子内。
付良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缚住。神尘走到又柳身边,解开又柳手腕上的绳结。
又柳揉了揉发青的手腕,“多谢法师。”
“你,和尚,把我解开。”
“府衙的人一会来,到时候自会解开。”神尘牵马经过付良身边,平静开口。
又柳闻言垫脚看去,果然有队衙役正往这边走。
陈虎刚才便觉情况不对,退入人群中,听了神尘的话,立马向外跑。
又柳看见人群中的陈虎,神尘也侧目看去。
他没说什么,对着又柳道:“走吧。”
又柳清楚,陈虎逃不脱。转身从来时的马车上拿起自己的包袱。
跟着神尘向外走,衙役们与两人撞上,恭敬地向神尘打了个招呼。
又柳走出两步后,回看一眼。不止陈虎,刚才在她周围那些卖人的贩子也全被堵住。
“宋三姑娘呢?”
“小僧向京中传了信,宋太傅会派人接她回京。”
犹豫片刻,又柳出声“......我还有一个包袱,在宋三姑娘那。”
“在小僧车上。”
“在你车上?”又柳声音不觉放大。
那里面的东西可一点都见不得人。
“小僧车内有暗柜,姑娘的东西放在那里,我已经上了锁,不必担心。
又柳体内药劲没过,走出西市后没两步,渐渐落在后面。
“腿疼?”神尘走上前看着又柳。
其实有一点,但又柳觉得不是和严重。她摇头,“药劲没过,没力气了。”
说着,又柳腹内还咕噜咕噜响起来。
“......也可能是饿的。”又柳不好意思道。
“姑娘先上马。”
又柳看着快到自己胸口的马镫,先是废力地抓住马鞍,最后将左腿踩上去,尽力避免右腿使力。
但又柳臂力不足,又不懂上马的巧劲,尝试几次都没有上马。
神尘就在又柳身后,托一把又柳的腰又柳便能毫不费力的上去。又柳转头去看神尘“法师,您帮帮我。”
神尘身子一动,又柳以为他会托自己的腰,却没想到神尘托起她的右脚,给她借力。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