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柳今年十七,却已在松风庵待了近十八个年头。
她娘是松风庵明心师太,她娘当初受了情伤看破红尘,削发为尼后才发现已有了身孕。
庵内老师太心慈,又柳便一直养在松风庵,是庵内年纪最小的比丘尼。
今日明心师太讲经,又柳心不在焉地坐在讲经堂看着经书。
“今日便到此为止,散课。”
又柳迫不及待起身,明心没拦住她,只能在她身后叮嘱,“山众多精怪,你别跑太远。”
“没事的,椋泓会护着我。”话音消失,又柳已经跑远。
明心看着又柳背影无奈摇头,无忧师太走上前,明心叹了口气,“该到她十八大劫之日了,她这幅模样根本不让人放心。”
“你也别太担忧,当年老师太说的是又柳十八生辰日,福祸相依,不一定会遭祸殃。”
“可她一向身子骨差,我就怕她过不去这道坎。”
“听闻绵山有位老道,最会做法。我去将人请来,让他帮又柳渡劫。”
“有劳师姐。”
山林间,白狐的身形隐在杂乱的枝叶中,四周空无一人,却传来一道沉厚的男声,“少主,您等等我呀。”
白狐紧盯着身前的那道白影,四腿飞快跟上那道狐影。
眼看快到松风庵,跑在前面的白狐身形一晃,九根狐尾挡住周遭视线,下一瞬,一个身佩重剑的清俊少年出现在林间。
后面的白狐见状,也现出人形,他的面容俊朗,可和身旁少年一比,显得黯然失色,
“少主,你情期将至,不可大意。你若不愿与人欢好,那老臣便帮你抓几个人来,你吃了他们也能暂时压制情潮。”
椋泓皱眉,“我自会压制情潮。”
“少主,上次情潮时,你险些失了修为。此次绝对不可再犯险。”
林间有脚步声传来,白狐想到什么,“少主是因为又柳姑娘?”
椋泓淡淡扫了他一眼。
白狐看着椋泓微红的耳根,憋笑,“少主,你与又柳姑娘相识三年,也该表明心意了。人间的姑娘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动春心的时候。少主若再耽误下去,又柳姑娘喜欢上别人也说不准呢。”
椋泓握紧腰间剑柄,他们狐族寿命长,他也是在自己两千岁那年经了情潮才开心窍,“她只有十七。”
“人寿阳短,和咱们比不了。人间这年纪的女子,已经可以成亲嫁人了。少主您抓紧时机,即可与又柳姑娘互通心意,情潮也有了对应之法。”
“椋泓?”少女的声音传出,椋泓看了白狐一眼,走出山林。
“今天师太讲经放得晚,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
又柳说着,走到椋泓身边拉起他的手,“你才我刚才来的路上,看见了什么?”
椋泓没应声,又柳看向他,这才发现他双耳通红,浑身僵硬,看着似乎在忍耐什么,“你怎么了?”
椋泓抽出手,情期提前了,“没事。”
又柳探手触上他额间,“怎么这么烫?”又柳拉住椋泓的手搭在自己肩头,“我带你回庵,让师太帮你开幅药。”
椋泓用尽全身力气忍耐体内汹涌的情潮,已经无力回应又柳。
又柳扶着椋泓回庵后,他已经昏了过去。无忧给椋泓开了贴退暑热的方子。
又柳煎好药回到屋内,椋泓无意识地拉开领口。
又柳刚走近,便看见椋泓发间露出的白色绒毛。又柳愣住,片刻后好奇地俯身拨开他的发间,三角粽一样的两只耳朵白里透粉,感受到又柳的触碰,一闪一闪地跳了跳。
又柳忍不住轻轻抚过他耳朵上的绒毛,温软的触感让又柳感觉一颗心都随着化了,也太可爱了。
又柳爱不释手抚摸着椋泓的两只耳朵,丝毫没察觉到身下之人越来越红的脸颊脖颈,以及周身渐渐上升的温度。
直到顺滑蓬松的狐尾触上她的脸,又柳才回神看去。
椋泓的身下,九尾如百合般散开,狐尾染着妖冶的紫色,充盈在整个榻间。再看向椋泓,他半眯着双眼,眉头蹙起。
又柳咽了口唾沫,无端觉得心痒口渴。椋泓目光清正,此刻染上千丝万缕勾缠的迷离,惹人心痒。
又柳抚上他的狐尾。
椋泓微微战栗,开口时声音沙哑,“不怕我?”
又柳一把抱住他的狐尾,整张脸都蹭进一团毛茸茸中,“不怕,很喜欢。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狐狸呢,好舒服。”
他还在情期,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触碰,椋泓闷哼一声将狐尾从又柳手中抽出。
又柳自小生活在庵中,不通男女之事,还以为椋泓吃痛,紧张看着他,“不能抱吗?”
椋泓语塞,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正欲搪塞过去,想到刚才白狐的话,他低声道:“可以。”
又柳正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