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暗腓:来之前,福公公催得急,那模样十万火急,他不敢怠慢,索性轻功走起。
安王爷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飞身跃立,两人消失而去。
管家看了一眼身旁的奶嬷嬷,二人面面相觑。
这无敌的操作,安王爷也太着急了点。
*
安王一进宫,不等宫人带路,他就疾驰偏殿。
心上人失而复得,他自然心急,一想到那春宴上清丽的身姿,安王一下子又红了脸颊。
“父皇,离儿,离儿在哪儿?”安王一进偏殿,便急嚷嚷喊,急切中掩不住心底地狂喜。
仁宗皇帝暗暗扶额,安儿似乎也太没出息了些,小离儿又不会跑,这般猴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瞥了木离一眼,转眼瞧着安儿跑过来,正欲发作,想想玄机圣子在,又只好作罢。
见安王立定,冷斥他一声,“你跑什么,让圣子笑话。”
安王惶惶而定,抬头瞅了一眼旁边的二人,白衣胜雪之人,就是玄机圣子,小时候他见过,这圣子模样不曾有变,还是这般飘若出尘。
收回心思,他又朝一旁处瞅了眼,青衣垂立,飘逸淡然,他微微往上看,正好与木离四目相对。
她……他分明就是……
“凤木离见过安王爷。”木离半俯了身子,淡淡道。
安儿哭笑不得,原来离儿一直都在身边,只是他未曾辨识罢了。
心里忍不住,苦笑连连,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来人,摆膳!”仁宗皇帝喊了一声,他自然也发现安儿的异样,这孩儿腼腆,他这做父皇的就要为他们创造机会。
几位宫人立即进来,不远处的桌案上,一下子便摆好了几道菜,瞅着他们拎着的食盒,也明白,安王爷进来之前,应是已经备好,只等皇上一声令下。
一干人等手脚麻利地安排利落,禀报一声,便退了出去。
仁宗皇帝让人就坐,这屋子里,自然也就是木离师徒二人,和安王爷。
玄机圣子靠近仁宗皇帝,安王自然有意地靠近了木离。
席间,安王不停地为木离夹菜,木离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吃着碗里的饭菜。
玄机圣子瞥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喝了几口清酒。
仁宗皇帝也不刻意招呼,他是皇上,自然不会放低身价,再者,在他眼里,玄机圣子如谪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般的存在,岂容这酒肉穿肠而过,那是一种亵渎。
而好巧不巧的是,玄机圣子还真没怎么动筷子,薄唇微动,也不过是轻抿了几口酒。
等所有人放下了筷子,木离终于将碗里的饭菜用完,才默默地抬了抬头。
三人竟都在看她,一下子,便涨红了脸。
“圣子可愿陪朕下上几盘棋?”仁宗皇帝起了身,往一旁榻上走去。
榻上摆有棋盘,木离瞥上一眼,心里暗道:师傅会下棋?她怎么不知道,灵山上,师傅从来都只是练剑,看书,不曾见他下棋啊。
木离发愣间,玄机圣子竟走了过去,从容而坐。
福公公赶紧进来伺候。
安王看着木离,轻声道,“父皇和圣子下棋,不如我们到御花园走走?”
木离不语,看了一眼凝神下棋的师傅,又朝窗外瞥了一眼,炎炎夏日,正午十分,这安王这是没事找事,逛什么御花园啊。
“离儿,”见她出神,安王小声喊了一声。
仁宗皇帝朝他们看了一眼,“你们年轻人,没事出去走走,御花园的花,开的不错。”
玄机圣子拿着棋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是,”木离站起身,回了一声,朝外走。
安王连忙撵了出去。
“安儿脸皮薄,性子弱,一点都不懂得哄小离儿。”仁宗皇帝笑着对玄机圣子道,在他眼里,木离还是两三岁时哄人吃糖的小可爱。
玄机圣子默了默,随手下了一子。
一子落下,满盘胜负已分。
“圣子落子看似随意,却深有章法,令朕大开眼界,来,咱们再开一局。”仁宗皇帝朗声大笑,棋逢对手,犹如得一知己,相爱相杀,令人生惜。
玄机圣子淡淡一笑,“是皇上分神,承让了。”
仁宗皇帝一听,笑意更胜。
福公公重新摆好了棋盘,退到一旁。
仁宗皇帝和玄机圣子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福公公小心打量着这白衣圣人,模样上乘,眸子清澈不沾染任何凡尘气息,遇到这样的对手,难怪皇上能不揣任何心思,放心下棋。
御花园里,
安王和木离走到一凉亭处,坐了下来。
正午当头,恰是炎热之时,谁会盯着大太阳暴晒啊,除非是个傻子。
木离可不敢,看见凉亭,自是要坐。
“离儿,这御花园可曾记得,不远处还有你我共同种的梧桐树。”安王五六岁的记忆,甚是清晰。
木离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应该说是,这一路,她都没怎么开口,没话说,倒是把矜持保持的淋漓尽致。
安王有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怎么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