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第一个看下去。先是很快就发现了,花麟的名字,他进了前十甲,在第九名。紧随其后的是杨柏舟,是第十一名。
孟知行继续往后找去,然后在第二十名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看着上面几个大字一一六号孟知行,他心跳都加速了几分。继续往后看去,黄绩学也考上了,他是二十九名。他们这个年龄段,总的就收了三十人。
孟知行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李家兄弟,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凑到了一起。
孟知行他们四个考上的自然都很高兴,但看李家兄弟在旁边,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他们几个人也不好庆祝。安慰了李家兄弟几句,说明年再考,几人便分开了。孟知行心道,李家兄弟就算静下心来,明年考上的可能性,也只会比今年更低。
因为李家兄弟,明年六月已经超过了十二岁,要考下一个年龄阶段的试卷了。
下一个阶段的只会更难。
毕竟同一阶段年龄跨度是六岁,那些年纪大一些的,多学了那么几年,竞争起来,自然占据优势。
回城的马车上,黄绩学很是高兴,一直絮絮叨叨,先说要给家里写信报喜,后面又说,反正七月一日才去书院报道,还有好些个时间,他不写信了,明日直接回茂州府,给家中人一个惊喜。
孟知行想着叔叔舅舅们,都以为他今年考试只是试试看,等他回去告诉他们,他考上了,叔叔舅舅们也一定会很惊喜的。到了地方,孟知行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笑容却顿时僵住。面摊整个一片混乱,像是被打砸过的。
孟知行心下一咯噔,匆匆与黄绩学告别,直接跑回家,门上是锁着的,他拿钥匙打开门,叫了几声,没人应答。黄绩学也发现了面摊被砸的事情,立刻就跟着跳下马车。两人尽量院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都没有人。孟知行有些慌,急忙跑到隔壁邻居家,拍门叫人:“阿婆,阿婆你在家吗?”
隔壁阿婆打开门道:“是你啊,你快去老孙家的医馆,你叔叔舅舅他们被人打了……”
孙家医馆就在转过弯的一条街,
孟知行带着黄绩学,一路跑着过去。
孟知行远远便看见站在医馆门前,与两个衙役打扮的人,正说着话的孟遐,大声叫了一句:“舅舅。”孟遐身上有些凌乱,嘴角带着些淤青,身上不知有没有伤。“舅舅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孟知行跑到孟遐面前,拉着他的手问道。
孟遐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我不碍事,你进去看看你两个叔。”
孟知行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眼那两个差役,便进了医馆。严叔脸上也是带着淤青,此时正帮着孙大夫,给刁叔包扎头上的伤口,看那伤口渗出血,孟知行心中堵得慌。“严叔,刁叔,你们没事吧?”
“知行回来了,我们没事,皮外伤,放心。“严叔手下不停,顺口答道。
刁叔也裂开嘴笑了一下,他面具没带着,伤疤本就狰狞可怖,此时又沾染了额头上的血迹,笑起来实在是不好看,孟知行心中更加难受了。
“刁叔,真的没事吗?"黄绩学也跟进来,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别看流了血,实际伤口不大,真的没事,在边关战场我都活下来了,何惧这点小伤。”
不一会儿,孟遐也走了进来。
孙大夫说是三个人都没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孟遐和严叔拿点外用的药即可。刁叔因为伤到了头,还开了一副吃的汤药。
几个人拿着药一起回家,黄绩学又跟了过来,说是万一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回家之后,也无需问,刁叔便开始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这事真的是无妄之灾,你还记得那个两条腿都没了的王伯吗?”
孟知行点头:“记得,是在边关战场上丢了两条腿,回家发现他老婆改嫁了他兄弟,他兄弟还不让进家门,然后住城隍庙那个。”
“就是他,今天他在路边乞讨,一个外地来的公子,不小心心撞他身上了,说是嫌他挡路,就让身边两个护卫,把他给打了。”
刁叔继续道,“我路过,看到你王伯满身是伤,便想把人扶去医馆,没想到那公子还没走远,竟调转回来,扒了我的面具,那个公子说我吓到他了,便让他的护卫来打我。那两人身手不错,我一人不能敌。”
孟遐在旁边补充:“离得不远,有人跑来报信,我和你严叔过去帮忙。别看我们几个残了,三个人打两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那边看打不过,放下狠话便走了。”“过了一会了,那个公子,带着一大群地痞过来,要砸了面摊。我们就是那会儿,受的伤。你刁叔伤本来没那么严重,有人要砸了锅,你刁叔去接,就被磕到了。那领头的少爷看见了血,直接带人跑了。“严叔又道。
两人说得轻描淡写,孟知行却气得有些发抖,咬牙切齿道:“报官了吗?知道是什么人吗?”
“报了,还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