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路走了,胥念禾靠到谢弃言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宽慰着他,“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谢弃言纵然看不见,但也能凭借敏锐的感知能力感知到她所在的位置,他看向胥念禾,嘴角轻扬,点点头,“嗯。”
胥念禾也看着谢弃言,雪白的眼纱覆住他的双眸,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听着她说快出去了就乖乖点头应答。
看起来真像一个能被人随意欺凌的俊美瞎子啊。
不,还不止是瞎子,还有只手还残着呢,戴的义肢,嗯,更能被欺负了。
对于胥念禾来说有点漫长的第二天终于到了,轮到翌日张路巡逻时,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此处便胥念禾说起让他打听的事情。
听完张路的讲述。
胥念禾眉间有些凝重,道:“那也就是说两日后就是韩员外儿子的生辰。”
“张大哥,此事严重,还你给你务必上报,增派人手保护韩夫人,韩夫人很可能会在韩员外儿子生辰当日遇害,严重的话整个清江的人可能都会遇难。”胥念禾神色极其庄重的对着张路说道
张路被胥念禾骤变的声色也被感染的有些重视起这件事,但他神色仍是有些为难:“我就一狱卒,说不上什么话啊……”
“你只管将信息带到便是,待你完成这件事之后你愁的事我自然告诉你解决方法。”
两日后,胥念禾被巡捕带至知县面前。
胥念禾心中微黯,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是你说的韩夫人会在两日后遇害?”清远知县看向胥念禾语气严肃。
“正是。”胥念禾面对清远知县的询问,毫不发憷,脊背挺直,从容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李知县探究的看向胥念禾。
“禀大人,民女师从清云观野鹤道长,自幼学习道术,我推测出来韩夫人会在她儿子生辰当日遇害是因为韩夫人的儿子是邪神!”胥念禾吐字清晰,泠泠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堂内。
“你可知道说些鬼神之说诓骗本官是什么下场?”李知县语调沉下几分,扬出作为当官者的威严。
“小女绝不敢诓骗大人,韩员外供奉的来子神不是正经神仙,他是与邪神做了交易!大人今日找我问话想必韩夫人已经遇害,小女所言断无虚假,小女愿协助破案,斩妖除魔!”胥念禾仍是不卑不亢,豪无惧色,凛然回答。
胥念禾说完话后堂内保持了一阵沉默,李知县道拢眉思索片刻,“那此案便由你协助破案吧。”
听到此话胥念禾心中不免轻松,但她还没忘记牢房里还有个俊美瞎子等着她捞呢,她出声询问,“可否请大人将我的朋友也一并放了。”
“放了吧。”李知县扬扬手,放话下去。
李知县不仅放了谢弃言还给胥念禾派了一众捕快,让她暂代邪神案的总事务。
“路捕快,可否给我讲述一下韩夫人当晚遇害的情形。”路捕快是同胥念禾一起办案的,路捕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
“当时我在屋外守着,有两个兄弟在屋内守着,倏地听得屋内的韩夫人传来一阵短促又凄厉的尖叫。”
“我吓得连忙进屋,入眼看到的就是那韩夫人死死地瞪大了眼睛,胸口处空荡荡的,衣服上沾染着血迹,我勉强鼓足劲上前查看,那韩夫人…是被人活活剜了心啊!
“另外两个兄弟昏迷着,现在也还不醒呢!我办案也有个十多年了,头一次见这么渗人的案子!”
胥念禾听完当即道,“请带我见见那两位昏迷的捕快。
路捕快连忙带路。
胥念禾一见昏迷的两位捕快当下便了然,点香,写符,念咒一气呵成。
随着胥念禾念完口诀,将符箓燃烧化水给两人服下后两位捕快才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茫然。
路捕快见同僚醒来连忙问两人当晚发生了什么。
“是韩…韩…夫人的的的儿子,韩夫人叫叫他鹏儿儿,对!”
“对!我也看见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剑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马上就昏了过去!奇怪的很!”
“你们是受了煞气侵袭,会在沉睡中渐渐死去,再晚两个时辰,我也救不了你们了。”胥念禾淡淡出声。
童三和张大一愣,四目相对,长大了嘴。
路捕快连忙给他们说了后面发生的事,说了胥念禾的身份,以及县令让胥念禾协助办案。
童三和张大扑腾的一下就给胥念禾磕了个头,“多谢女冠!!多谢女冠!”
童三磕完头脑子好似一下子拍灵光了,说话也不结巴了,后知后觉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道:“当时我并没有感觉奇怪,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那小儿竟然是邪神。”
张三也是附和道:“对啊对啊,我当时也没感觉那孩子突然出现奇怪,还想孩子还好好的活着,没丢也没死。”
童三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