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身上吧!只有找到我师傅才能知道取下来的法子了!这把伞你也拿去撑着,不用还我了!”胥念禾说完也不管他就上了马车。
等胥念禾接到胥长青往回走时。
车内的胥念禾正给自己兄长散着吃的,“哥哥快吃,还温着的!”
胥长青心里简直暖的不行,有个这样乖巧又熨贴的妹妹真好。
“小姐,那人还在这里站着呢。”忽地紫木隔着车帘出声。
“什么人?”胥长青率先掀开帘子张望。
透过胥长青掀起的帘子,胥念禾也看到了执伞鹄立着的谢弃言。胥念禾放下帘子说了句:“方才来的路上见他淋雨可怜,给他一把伞。”
胥长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向着胥府的方向走。
胥念禾脑海里却不自禁地浮现方才谢弃言伫立在雨中的画面,面容被伞洒下阴翳,如此易碎。
思及此,胥念禾想起他不仅目不能视,身上多处残疾,还有刚刚凑近时,她也有看见他脖子上的许多红痕,抓破皮,有些被抓破了的地方还渗着血,那些痕迹一看就是留长指甲的女子抓挠出来的。被人欺负了?又因为对方是女子不能还手?
“李叔,停一下。”胥念禾出声喊停
“妹妹,怎么了?”胥长青问。
“哥哥,我下车同方才那个人说几句话,你不用跟来。”胥念禾说着就下了马车
胥长青一听,那怎么行,对方可是个男子,随即跟上。
“谢弃言……你要和我回家吗?你可以在我家暂住一晚,等明日雨停了你就走吧。”胥念禾想着他实在是蛮可怜的再加上留宿他一晚就有念珠的机会,她多研究一会儿说不定就可以把念珠取下来了。
胥念禾的话让旁边的胥长青听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连忙出声:“妹妹!他一个外男,无缘无故的怎能———”
“兄长,我同你讲,我先前出观回家路上他救过我,是个正直之人。眼下雨下这么大,他也没处去,便让他在家中宿一晚吧,回去后我也会和爹娘说的。”胥念禾回道
“那好吧。”胥长青撇了撇嘴,不高兴的瞪了谢弃言一眼。
“不过你是外男,自然是不能和我同乘一辆马车的,你就自己撑着伞,跟着走,可以么?”胥念禾柔声问。
谢弃言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嗯。”
回到胥府,胥念禾让紫木拿了两身胥长青的衣衫给他,复而又想起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抓伤,又捎了一瓶膏药,还提醒紫木谢弃言自己看不见,需要帮他上一下药。
没一会,紫木回来了,脸色有些为难:“小姐,他不让奴婢帮忙上药。”
“无妨,你把药给我吧,晚膳也由我端给他吧。”胥念禾说着端起晚膳朝西边倒数第二间客房走。
胥念禾敲了敲门,没有动静,第二次敲门,里面传来谢弃言的声音:“进来吧。”
得到应允,胥念禾推开门。
“这是你的晚膳,这道葱爆兔肉是我做的,兔肉很鲜嫩,你多尝尝!这道脆琅玕呢是家中厨娘做的,甘脆爽口,还有一份莲子银耳羹,也是厨娘做的,正是这个季节的。”胥念禾说起美食来便是藏不住的愉悦,说到某道菜时还让他握住筷子,带着他持着的筷子手往前领,示意是这道菜。
“我听紫木说你不愿意擦药,不擦药怎么办,你长这么好看,要是留疤了可就丑了。”胥念禾笑道。
谢弃言闻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就放下筷子,拿起药瓶拔掉药塞便挖出药试探着往有抓痕的地方抹。
“这样就对啦!虽然你自己看不见,但是别人看得见呀,见你好看些别人自然对你温和些,况且你多杀杀妖魔,时机一道说不定眼睛就恢复了!到时候看见自己面容无暇,心情不也会大好吗。”胥念禾见他擦药,眼神洋溢着满意,语气颇为轻快俏皮。
“哎,等一下,这边你没擦到,嗯…还有这。”胥念禾握着他的手往没有擦到药的抓痕处引。
“你这是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惹的这么生气,抓你抓的这么狠,肉都看到了,这得用多大力气,多不高兴你啊。”
这抓痕胥念禾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虽然说他不还手,但按照他的身手躲肯定是能避开的啊,抓成这样肯定是他躲都没躲。
不躲自然是心里有愧了,胥念禾心中暗忖,难道自己看人面相看的不准了?莫非这人只是看着正直,实际上是个负心汉、登徒子?
“不是姑娘,是我母亲。”谢弃言嗓音沉缓,打断胥念禾思绪的蔓延。
听到这话的瞬间胥念禾杏眸睁大,“什么?你母亲?”
谢弃言淡淡回:“嗯。”没有多加言语,语气淡然的不显悲意,好似不过再正常的一件事。
嘶,这人更惨了。除了是个残疾之身还爹娘不爱。
胥念禾指引他的动作一顿,静默片刻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