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想要起身,被张桃灼一把按住:“请遵循医嘱。”
“躺好再说。”汪值看着也是不忍,他向来护短,自己的手下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他捏紧拳,坐在一旁。
韦赞这才说清这几日的事情。
他走到南京附近,住在龙江驿站时,听说有人侵占官街、役军造屋。
韦赞一听这消息,立即留下调查,并且找到了一些证据。
结果他不慎被覃包发现行迹。覃包让南京锦衣卫的人把他抓去搜查刑讯,韦赞为保性命只好承认自己是“假冒”的西厂官校。至于证据,他性子警觉,在被抓前已经交给了西厂的暗哨,天一亮,就能拿到证据。
汪值轻拍了他的肩膀:“这次,是你受苦了,本公拿到证据就进宫,陛下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语气一转,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想欺凌我汪值的人!本公定然要扒他的皮!“
张桃灼也很气愤。
韦赞带着西厂腰牌,凭关文住在驿站里,怎么可能身份有虚!
不过是那个覃包自持自己的老资历,根本没把汪值放在眼里,才竟把韦赞打成这样还送到了西厂里。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汪值一个下马威。
张桃灼扯了扯汪值的袖子:“放心,您肯定能先去告状……我给覃包搞了点药,保管他睡到明天早上!”
告状讲究先来后到!
汪值睨了她一眼:“胆子挺大啊!”
张桃灼低着头,缩着身子:“我是不是闯祸啦?”
汪值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她就该像刚刚那样肆意。
“还怕本公护不住你吗?”
韦赞:请看看我这个伤患!
张桃灼立即恢复了精神:“汪公对待属下最好!”
汪值暗自想道:“对,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属下,只有这个原因,很正常。”
她这才想起旁边的属下韦赞:“这事儿,我们会瞒着令堂的!明日令堂的寿辰,我就把那本佛经帮你送过去,就说你路上遇了事,过几日才回!”
韦赞是个孝子,一下就放了心:“多谢汪公和张大夫。”
张桃灼一脸世外高人的样子:“放心,有贫道在,不出半月,你的伤就能痊愈!”
韦赞:好像江湖骗子……
汪值调侃道:“外面卖狗皮膏药的也这样说。”
张桃灼脸都不红一下:“道士卖的是‘灵丹妙药’。”
一股药味传来,韦赞缩了缩头。
张桃灼端着药:“灵丹妙药,快喝吧!”
韦赞:“我怎么觉得这味道不太一样。”
张桃灼假装耳背,大声道:“什么?你要汪公喂?”
外面的西厂锦衣卫:韦赞这是恃宠而骄!
汪值配合道:“未尝不可。”
韦赞连忙端药:“别别别!属下自己来!自己来!”
“本公喂药有这么吓人吗?”
张桃灼一脸正色:“倒也没有,如果是我,我就很愿意啊!”
“胡说!”汪值脸上飞过一道红云
看见此景的韦赞: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