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
汪府得到主人即将归家的消息,热闹了不少。
张桃灼掀开马车帘,几步就跳下了马车。
“刘管家新年大吉!”
地上还有积雪,刘管家操心道:“张大夫小心些。”
汪值慢悠悠地下来:“毛毛躁躁的。”
张桃灼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小跑着往里面跑。
“秋云!春杏!”
两个婢女老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张桃灼摸出两个红包:“迟来的压岁钱!”
秋云和春杏都是好学之人,之前透露出些想要学习医术的想法。张桃灼立即就答应了。
算起来,二人也算是半个徒弟了。
秋云接过红包,还是唠唠叨叨的:“姑娘先换身家常衣裳。”
春杏也稳重了不少:“奴婢去给您倒些热茶。”
张桃灼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满脸紧张:“肉包呢?”
秋云无奈一笑:“肉包晚上才会回来……”
张桃灼松了一口气,她走得匆忙,没有给肉包打招呼,就怕这臭猫又耍脾气!
“姑娘,送来的新年贺礼,奴婢已经给您整理好了。”
可惜汪值看不见院子被堆满的盛况了。
“有秋云在,我才有了主心骨!”
张桃灼摸了摸怀里的书信,思量了一会儿:“明日我要去拜会一个长辈,你帮我找几个好看的盒子。”
“姑娘不歇一歇?今日才回来呢。”
“今日歇一会儿就行,过了初十就算慢待了。”
第二日一早,张桃灼特意换了一身喜庆的装扮就上了覃府。
“祝覃公公和范夫人新年万事顺心如意,平安康乐!”
老俩口老早就盼着她来了,看着她比前些日子圆润了的样子,更是欢喜。
覃吉摸出一个红包:“这孩子一大早就来我们这里骗压岁钱!”
张桃灼收了红包挨着范夫人坐下:“还不是你们二老乐意被我骗呀!”
范夫人听覃吉说起过他们去南京的缘由,拉着她问:“疫病的事情怎么样啦?”
“没事儿,疫病已经解决了,是那些人受了骗,被人用蛊害了。”
覃吉知道陈广平的事情:“又是那个李子龙余党?”
“嗯!”
覃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到妖狐案,当时我也在现场,确实唬人得很……”
范夫人却担心其他。
那日汪值拿鞋子的事刺激了覃吉,覃吉回府后叨叨了许久。
这让范夫人很是忧心,难不成这孩子对汪值真的有意?
不然……给他做鞋做什么。
她问了覃吉,覃吉也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好孩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对汪值有意?”范夫人紧紧皱着眉。
覃吉把头偏了过去。
这还用问!她还给那个臭小子还做了鞋呢!
张桃灼也知道迟早瞒不住,坦然道:“是啊。”
看她一副潇洒的样子,范夫人心里更是紧张:“汪值……陛下是把他当刀用,他一旦被陛下舍弃……你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张桃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会保护他的。”
范夫人敲了她一记:“你拿什么保护他?”
张桃灼耷拉着眉毛,摸了摸头:“就是这个刚刚被您敲过的聪明脑袋。”
范夫人叹了一口气:“别岔开话题,这不是小事!”
张桃灼其实早就在计划了:“很简单啊,帮他搞死政敌。”
疑似汪值政敌的覃吉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
张桃灼立即说道:“您当然不是政敌!我早就问过汪公啦,他只是觉得皇贵妃对他有恩,并不与万党交好!甚至还很讨厌他们呢。之前在酉阳……他还编排万通来着。”
覃吉一脸不相信:“那他还老是和我作对!”
范夫人对汪值倒没有多大的偏见,说了句公道话:“你们俩那是八字不合,你还不是没给过别人好脸色。”
覃吉被这大实话堵住了嘴,只敢腹诽。
谁让那小子从小就欠不愣登的!
“汪公的嘴也坏。”
张桃灼这话让覃吉心情好了点儿。
“嘴坏你还喜欢他?”范夫人揶揄道。
张桃灼低着头,双颊染上红晕:“喜欢就是喜欢嘛!他对我很好啊!像这次去逛庙会,他还吃我剩饭呢。”
范夫人吃了一惊,汪值那人看起来桀骜得很。
覃吉不服气:“说不定是那小子太抠门呢!”
张桃灼摸了摸自己戴的珍珠耳坠和头上的簪子:“他只是对自己小气。”
汪值平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