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灼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一脸花痴。
汪公做粗活儿一直很厉害呢!真是适合过日子,特别是和我过日子!
万典更是敬佩。
就连扛人的姿势都是这么帅气!
之前把陈广平扛上马车的时候,他跑去叫人了,他还以为是二人抬上去的呢!
云衣不忍再看,专心走路。
一定是这个万典把我家阿灼带瓜了!
这几日的功夫,云衣已经成功把西厂的暗桩安排进了露华楼,也整理出了几间办事的房间。
效率之高,让汪值都忍不住惊讶。
张桃灼一脸得意,小声道:“云姨可厉害了!”
汪值认真点头:“确实。”
云衣带着西厂的人进来了。
“见过汪公!”
万典已经被安置到休息的房间,无需避讳。
汪值下令:“今晚放出风声,吸引陈广平余党前来,能活捉就活捉!”
这几日借着监视万府,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陈广平的人的踪迹。
“是!”
西厂的人奉了命,汪值却闲了起来。
张桃灼倒是忙着给陈广平喂药,好让他睡得久些。
看着倒在地上被绑得像只猪的陈广平,汪值有些恍然。
张桃灼也觉得挺微妙的。
“我们第二次见面就是陈广平想杀我们。”
汪值更正道:“是杀你。”
张桃灼坐在他旁边翘起腿:“这说明我比西厂的汪督公更有价值。”
自从陈广平落网,她就觉得轻松极了!再也不怕有人惦记她的小命了!
汪值眉间愁云不散。
“本公一直不明白,他和李子龙这是图什么?”
“不是谋反吗?”
李子龙潜入大内装神弄鬼只为了杀皇帝,陈广平就更别说了,他利用匠人诅咒皇帝破坏风水,不是谋反是什么?
汪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沉默良久,张桃灼才开口道:“管他的!反正人抓到了就好!到时候审就是了!”
她的声音轻快明朗,让汪值心里疑云散了不少。
张桃灼见他脸色好了些才问道:“汪公……在万府抓到人的事情您真的不告诉陛下吗?”
这算欺君吧?
汪值愕然:“本公什么时候说要瞒着陛下了?”
“不是你告诉万典……”
汪值哑然失笑:“骗他的。但是本公会向陛下说出实情,陛下不会怪罪他们的。”
“你就不怕万典跑去说。”
汪值很是自信:“我和他在这件事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他要是把我拖下水,他也落不了好!”
至于对皇帝,幼时,怀恩教过他,宦官只要不对陛下说假话,什么都是小问题。
皇帝对宦官有着超出普通朝臣的信任。
他们没有子息,没有门生故旧,更没有家……
皇宫就是他们的“家”。
只有等到他们老了没用了才会被“丢出来”。
他知道,有很多宦官给自己准备了后路。
收养干儿子或者是给寺庙捐香火钱出宫后可以出家。
可是,他都不想要。
出家?
他更不想!
张桃灼看他眼神幽深,凑上前问道:“汪公,你在想什么呢?”
汪值思绪被打断,惊了一下,慌乱道:“没什么……”
张桃灼不说话,目光炽热地看着他。
“唉……”汪值张了张口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可有想过你日后怎么过吗?”
张桃灼看着他,笑得颇有深意:“就这样过呗!”
汪值自然没听懂她的意思,以为她只是乐观豁达活在当下。
“怎么?汪公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汪值敷衍道:“没什么……”
“汪公是在担心日后的事吗?”
汪值看着她的纯粹的眼神,不由说道:“在想老了以后的事情……”
张桃灼一脸诧异。
汪值看她的呆样忍不住逗她:“你说……本公要不要收几个干儿子啊?”
张桃灼很失礼地笑出了声音。
看她笑得满脸通红,汪值不乐意了,黑着脸弹了她一记。
张桃灼忍住笑:“汪公啊!您这个岁数太不合适了,到时候儿子比爹还大……”
汪值眯了眯眼,眼里满是凶光。
“哎呀!好凶哦!”
张桃灼蹭了过来,自然地挨着汪值坐。
经过她这么久的努力,汪值早就习惯了她挨着自己坐。
“汪公,你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