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桢什么武器都能用,阿浮见到过他用自己的鞭子,见到过他用匕首,今日单刀双刀又是混合使用,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是他不会的?
一套双刀行云流水下来,对面二十人应声落地。
肖隼和赵良这面也随着一刀一枪地招式下来,其余土匪均被剿灭。
丛林里的锦衣卫已经将那些人全部围住,几番搏斗下来他们毫无胜算,锦衣卫留了几个活口,其余人就地正法。锦衣卫的领头之人跑过来和李彦桢汇报:“主,留了五个活口,其余人如何归置?”
李彦桢把两柄绣春刀扔向身后司礼卫,他一脸冷峻地从怀里拿出黑色的手帕擦了擦被溅在脸上的血渍。
他们就背对着站所有车轿站在那里看着那遍地的尸体指指点点,空气里漫布着血腥味。木庭芯和彩玲颤抖地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缝儿看着那双手沾满血液的李彦桢背影,她眼波颤抖的喃喃:“这李厂臣,真是太恐怖了……”
而木若岚则也是坐在自己的车轿里,观察着外头的一切,看到李彦桢一己之力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他放下了窗帘,深深地地缓了一口气说:“百闻不如一见,他果然这般杀伐决断,料事如神。”
而阿浮那面,她可算看到外面平静了,而李彦桢就站在那里,手里竟然全是血,她以为他受伤了,不顾胡柏凌阻拦,直接穿着那双白色里袜冲下车去,不顾及路上石子硌得脚疼,李彦桢还未回话,看到阿浮跑来,他赶紧把手上的血往身上蹭了蹭,眉头轻蹙快走了几步迎过来,并未碰她,而是抬起手对她说:“你站住。”
“你下来作甚?你还未穿鞋子呢!外头太乱,你快回去!”李彦桢看着她的脚又担心又生气地说。
阿浮停在他身前,她一脸担忧地问:“你没事儿吧?哪儿受伤了?是你的血吗?随行的医师呢?”
一连四问,给李彦桢问愣住了,这小丫头现在是知道关心自己了吗?
青云和粉黛那面也完事儿,赶紧往阿浮这面跑过来,李彦桢看到她俩也过来了,便告诉她俩说:“你俩赶紧把你们主儿扶我车里去,她还没穿鞋,注意着点儿。”
然后他才眉头轻开得用口气的温和转过头和阿浮说:“我没事儿,这头我得先安排,太脏了,你先回我车里头去。”
阿浮看着他如此不想自己靠近的模样,只能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她有注意到,每次他杀了人,都要擦干净那些污渍,这算是一种别样的‘洁癖’吗?还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而这种时候,他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阿浮的车被肖隼着急带她们出来劈坏了,这会儿李彦桢也只能安排他到自己的马车里稍作休息。胡柏凌撵了出来,他叫着阿浮,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鞋子:“阿浮,你没穿鞋,穿我的吧。”
肖隼这会儿也过来,见状直接一把将阿浮背在了身上,并和青云说:“青云,麻烦你去把浮主儿的鞋拿来吧。”
青云点头,小跑几步去那个零碎的马车前头翻找,粉黛这面则也过去帮忙找有用的东西。阿浮在肖隼的后背上回头看着胡柏凌喊道:“谢谢凌哥哥,我没事儿。”
这会儿地上都是残渣碎片,若是肖隼不背起来阿浮,青云和粉黛还想着她俩给阿浮架起来过去。
胡柏凌看着阿浮被肖隼背起来的样子,缓缓地放下了手里鞋,而后与李彦桢对视了一眼。他可是将阿浮刚刚因为担心李彦桢从车里冲出来的模样看在眼底的。
他不懂,阿浮怎么和这个李彦桢走的这么近了?之前还以为他俩就是简单的问候关系罢了,如今这般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熟络了些?
胡柏凌眼眸之中满是疑惑之意地盯着李彦桢,李彦桢则对着他这般意味的眼神勾了一下唇,有些玩味的意思,一秒钟之后,他选择无视他,继续拿着手帕擦着手,然后直接转身对锦衣卫的人说:“所有尸体都处理好,全都送去烟南城府衙门口,让所有人看看。队伍不用停,把那五个活口给我审问出来口供画押。前行的路你们继续暗中随行,把今日的事儿通知干爹,还有口供和我们这头搜罗到的太守罪证一起给他,叫他那面早做打算,等我回去就对烟南城发难。”
“是!”锦衣卫的令,然后退下了。他们开始收拾残局,李彦桢只是看了眼赵良,赵良便也点了个头,转身去安排车队再次上路的事情了。
胡柏凌未走,他看李彦桢已经处理完事情,便在那里唤了一声:“李厂臣。”
李彦桢这会儿还看着前方,他听到胡柏凌的叫唤,眼底一闪冷冽之色。他自然明白胡柏凌要说什么,刚刚阿浮可是从他马车里冲出来的,他也是没想到这丫头如此这般担心自己。不过,他和阿浮的事情,还不由得胡柏凌置喙,他反感得很。面上还得过得去才是,毕竟胡柏凌已经要入仕途了。
于是李彦桢缓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张万年假笑脸回身,笑着说:“让胡公子受惊了,胡公子且上马车暂做调整,这面一会儿就能继续启程。”
胡柏凌原本在车里的时候看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