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浮再醒来的时候,李彦桢已经又回来了。他就坐在前厅的餐桌前和赵良说着话,青云把上次给李彦桢洗的那套衣服打包好放在了桌子上,等一会儿他俩走的时候,想着能直接拿走。
粉黛就在阿浮身侧,看到阿浮醒了后赶紧询问:“主儿醒啦?可有哪里不适?喝点水。”说着,就赶紧给阿浮倒了一杯水。外头的李彦桢和赵良也听到了里头屋里的声音,他俩并没有动。
阿浮接过水,足足喝下一杯后,润了嗓子才问:“我睡了多久?”
粉黛接过空杯子说:“有一个多时辰吧。”
“哦,那还睡了蛮久。我出了些汗,床单也不知道透没透,得换个垫——”阿浮一边说着,一边掀起来床铺看着自己屁股的位置,不知道月事会否露了出去。粉黛赶紧打断她的话上去按住她说:“啊!那个,李厂臣一直在外头喝茶,我给主儿更衣!”
阿浮一听赶紧闭了嘴,她眨巴眨巴眼睛,刚刚自己是说了什么玩意,真是羞死人。
厅里头,青云拿着茶壶的手都抖了抖,嘿嘿一笑地掩饰她的尴尬。李彦桢和赵良一点儿也没有在乎阿浮的话,俩人还在自然地看着书信。
“赶紧给我更衣~”阿浮小声对粉黛说。粉黛点点头,又唤了声青云,青云赶紧放下茶壶进去了。
青云进去之后,赵良挤眉弄眼地看着李彦桢悄声询问:“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李彦桢的一脸淡定地起身,俩人出了去。关门的动静里头是听得到的,里面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李厂臣上次的衣服,我打包好放到了桌子上,他说不急,先放在咱们这里。还让我和粉黛准备打包你的行囊,刚才主儿你睡着,我和粉黛只打包了我俩的。”青云小声地说。
阿浮这会儿在更衣帘后换着里头的衣服,一边说:“看来他是都安排完了,等我多久了他?”
粉黛给她递着换的衣服说:“半个时辰左右吧,听说是晚上胡太傅留他在这里吃饭了。所以这才能折返回来。”
“哦,那快些换,免得让他久等了。”阿浮说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青云在帘子后头帮她一起换衣服地说:“主儿你恢复一些了吗?肚子还疼吗?李厂臣回来还带了好一些药材,等您过了这几日熬上了吃几副。”
“不疼,我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今日惊到了,顺势找个借口罢了。这个我回头跟你俩讲。”阿浮说。
青云和粉黛点头,有些事情,不用她俩多问,阿浮考虑好了自会告诉她俩,这就是足够的信任。
没会儿,阿浮更衣完毕,青云推开门,对外面的两个人说:“主儿起来了。”
然后青云身后,粉黛抱着那些脏衣物出来,直接去了小库房。青云也出来站着,李彦桢点头进去,赵良也跟青云一起站在外头望风。
看着李彦桢进来,阿浮端坐在书案前,故作淡定地抿了一口水后说:“久等了,彦桢哥哥。”
李彦桢走过去坐下,浅浅一笑道:“我的香包可还有用?”然后顺手把书案上的咖色香包收回,继续系在腰间。
阿浮点头,甚是新奇地说:“确实有奇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也是你心态放松了的缘故。外头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就剩你自己和胡太傅言明一声了。”李彦桢说着,从怀中摸出来一张地契给她。
然后解释道:“这是小泉镇的一处小宅子,是我之前随手购置的,已经荒废了几年。刚才通知了王都那面派人去收拾收拾,差不多得半月左右就能修缮完毕。不过糊弄胡太傅绰绰有余,你拿着这个地契,就说是包将军之前给你的。你按照我所言对胡太傅这样说,就说王都接收情报方便,若是出了叉头也方便动身南下。你父亲之前有给你地契宅子,这会儿南疆战事,你很担心父亲情况,便去这个宅子安住。请胡太傅给你二十府兵,送你去小泉镇落住,并守护庭院。然后,再把青云和粉黛的卖身契要出来,不要还给她俩,交给我保存即可,中午的时候已经跟她们说完了。”
阿浮接过那地契看了看,又抬头狐疑地盯着李彦桢:“这样能行吗?那二十府兵若是真的守护庭院,岂不是就知道那院子不是我住了吗?还有,青云和粉黛的卖身契,为何不给她俩自己保存?”
李彦桢说道:“青云和粉黛我问过她俩,若是你从胡太傅府中出去,是愿意继续伺候你还是自谋生路。她俩对你忠心,表示愿意继续伺候我。我各给她俩一千两,也算是封口费,也算是重新卖身契。毕竟你身份特殊,若是身边的人不靠谱,日后血光之灾的是你。所以,她俩的卖身契,还是给我保存更为稳妥,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多一份保障。”
阿浮明白其中利害,默默点头。
然后他又说:“还有,你若不让胡太傅派人保护你,他怎么能放心让你走?你也这般说一下,回头年后胡柏凌不就回王都了,与你也是个照应。然后你和卫将军的事儿,也大可与胡太傅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