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点头,坐在火堆前重新燃起了火焰。
“去哪?”魏括坐下。
赢试用树棍扒拉着火堆,抬头看了他一眼。回:“越州。”
“越州?那你们还要走好几天,越州离胤州可有八千里远。”魏括把手伸近火堆边。“我可以给你们带路,这边我比你熟。”
“是吗?你有什么条件?”
“让我跟着你们坐马车。”魏括厚着脸皮提。
赢试脸顿时就黑了,“你还是回皇州吧。”
“别啊,我可是受了伤的人。”
他露出胳膊上的伤口上,赢试简单撇一眼,回他:“跟着我们可以,但坐马车不行。”
“为什么?”
“因为马车里有一个比你伤的更重的人。”
魏括一脸懵,继续问:“谁?”
赢试还未答,魏括就再度出声,“别告诉我是王姬殿下。”
见赢试没有反驳,魏括的脸色炸起,“你竟然把王姬殿下也拐走了。”
“事发突然,她放我离开了王城,我不能弃她。”
说到王都,魏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但他左右思索,没有说出后。
火堆旁,魏括大快朵颐着剩下的烤鸡,边吃边问:“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你我都是通缉犯,没有活路了。”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姜环告诉他的话,以及郭叔的劝言。
大夏腐败不堪,皇州百姓以及起义,祁雍远在王都急于调兵遣将,却始终不发兵。
该怎么办?
“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如果可以,我会竭尽所能保护我剩余的亲人。”
他没有给魏括一个肯定的答案。
魏括放下手里的烤鸡,盯着篝火,“赢试,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若不提前防备,后患无穷。”
“我知道。”
他在沉默许久后说出这句话。
在那个黑夜里,他平静的接受了所有身边人无声的劝告,他拾起了胤州赢氏的责任。
正如年幼时,父亲常常告诉他,胤州赢氏应当肩鸿任钜。
每一个赢氏族人都与家族的兴亡息息相关,马车的缰绳握在每个人手里,没有人能以苟活而得万全。纵使只剩一人,胤州也绝非鼠辈,绝不祈求苟活。
胤州赢氏,绝不任人宰割。
黎明前赢试站在山岗上看着那道光,玄色的大氅上的银龙栩栩如生,赢试眺望着远方,那一缕分割大地与天空的曙光正缓缓东升,他似看见曙光中,残云涌动,苍龙的模样高挂天空。
马车里姜环觉得全身酥麻,她难受的翻了个身。
与车夫同坐车前的魏括掀起帘子。
姜环弱弱一句:“水。”
旁边的小姑娘摇了摇水壶,她看向魏括。“空了。”
魏括反手把腰上的水壶人给她,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车队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驶,魏括带领着车队避开险道,越州一带比皇州情况要好得多。
“越州侯屯粮早,听说私底下有个粮仓,可供数万人食。”郭叔驾着马车道。
魏括靠着车门边,看着身后渐渐远离的穷山恶水,“越州偏远啊。”
“那是姜家有早见,虽然前任越州侯反了,可姜家的根还在,越州这边与王都联手,便可前后夹击皇州,镇压起义不过是时间问题。”
赢试驾马使过,车队转入大道。一路以来出胤州,过奉京,已经迈入了越州。眼下翻过这道山,前方便是越州城。
“阿爹,还有多久啊。”
小姑娘探出脑袋。
郭叔握紧缰绳,不敢分心,只道:“快了。”
山间落叶繁多,车队穿梭其中,惊起一阵鸟。翻过这道大山,高耸的越州城头映入眼帘。
马车上的魏括不禁坐起身,“这越州城……”
“越州作为大夏南边的门户,常年与边夷作战,夷族的骑兵过于凶猛,城墙自然是越高越好。”郭叔道:“姜家历代侯爵大兴土木,才修造起的越州城坚不可摧,就算是云梯也难以攀登。”
越州的城墙相较于其他城墙更加磅礴,黑色巨岩磊起的城墙上高挂祁氏白凤旗,角楼上的巨型弓弩蓄势待发。
一列列将士手持长矛站在旗下,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
“这城墙怕是王都也难以匹敌。”赢试感叹道。
“王都的差远了,看到那些黑色巨石了吗?”郭叔指着城墙下散落了几块近人高的石块。“那些巨石是大夏境内最坚硬的玄铁岩,千钧之重而近人高。这钟巨石是边厥特有的岩石,姜氏将它们从边厥运到越州,花费无数钱财与百姓才建造起了越州坚不可摧的城墙,至今无人能攻破。”
“整个大夏境内没有一座城墙能与越州城匹敌。”
马车渐渐靠近越州城,众人临近这